这件事来得太震撼,南叙愣在当场,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想对赵迟暄说的话全被惊到了八爪国,她干巴巴站着说不出话,只看到赵迟暄把茶壶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漂亮眉眼微不可查蹙了一下,视线落在她裙角。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跟着他的视线走,她低头,瞧见自己的光脚丫。
——她几乎是飞奔下的床,长裙不足以将她的脚全部盖上,百花穿蝶的裙角下,微微露出一节雪白可爱的脚趾。
南叙的脸一下子红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动作,南叙连忙整理裙角盖住自己的脚,等她整理好,她才缓缓抬了头,赵迟暄显然是修养极好的贵公子,在看到她没穿鞋袜的那一瞬便移开了视线,此时正背对着她看着窗外长廊。
南叙的脸更红了。
“回去。”找持续声音低沉。
”……回去”
南叙愣了一下,“回哪”
赵迟暄似乎被她的问题噎了一下,声音比刚才更低了,“回床上。”
“哦。”
南叙乖乖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舅舅,我上床躺好了。”
这话一出,她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莫名像妻子邀请夫君来共赴云/雨。
“不是,是我收拾好了。”南叙连忙改口。
赵迟暄好一会儿才转过身。
“以后莫在这般莽撞了。”
赵迟暄道,“你身子弱,当心着凉。”
此时已临近正午,窗台阳光甚好,赵迟暄双手抱胸,逆光而立,南叙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似乎往自己身上瞧了一眼,但似乎又没有,他敛眉瞧着一旁的屏风,并不往她身上瞧。
南叙知赵迟暄在避嫌,便道,“我知道的轻重的,方才只是太着急了。”
赵迟暄的目光转了过来。
床上的南叙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背后放了引枕,她靠在引枕上,只有一张小脸并着两只胳膊露在外面,并无半分出格之举,他的视线这才在南叙面上停留,“着急什么?”
“为何道歉”
这两句话轻飘飘,可南叙却再度紧张起来,要怎么回来?难道说我昨日轻薄了你,昨夜又梦到了你,这不是一个外甥女该对舅舅有的举动?
可这样的话太羞耻,她根本说不出口。
南叙涨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她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