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一时语塞。
今晚的暴雨落下,让陈曦倏然想起那夜浸进许汐言眼里的雨气。
也不知现在,言言姐和闻染在那间出租屋里做什么。
此时,出租屋。
闻染贴在许汐言身上,十分主动的吻着她。
她一手搂着许汐言的腰,另只夹着烟的手摁在桌沿,这依然让她重心不稳,所以她寻到许汐言的手,扶在自己后腰上。
她的重心让许汐言不断往后靠,碰倒了身后一只小小陶瓷的什么,好像是只河豚的摆件,撞在铺了格纹桌布的桌面上,嘭的一声。
许汐言这才发现,闻染其实是吻技的高手。
她的吻不霸道,细细密密缠住人,像一阵夏末秋初吹起来的风。她的唇舌间有渐淡的烟草味,和她身上本来的清香混在一起,撬开许汐言的唇齿。
谁会忍得住不去回应那样一阵风呢。
许汐言一手贴着闻染的脊骨往上。她那样瘦,许汐言近乎可以摸到脊骨一节节的形状,那反而衬出她肌肤紧实柔腻的触感,薄薄一层贴在骨相上。
让人想咬。
也不知为何,闻染的吻让许汐言倏然钻出这个念头。
她回应着闻染的吻,手指一下下揉在闻染的脊骨上像在弹一架钢琴,不过细碎的音符是从闻染唇间散出来的。许汐言觉得自己的睫毛尖染了汗气,后来她发现,那是因为她的睫毛轻扫在闻染的面颊上。
闻染的面颊上已出了薄薄一层细汗。
许汐言微张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闻染。
那张细嫩白皙的面孔上,红是不均匀的红。集中从闻染的耳尖、眼皮、和两人正深吻的唇冒出来,像要撕裂那张素来内敛文静的面具。
闻染方才说:“我会说谎。我的身体不会。”
许汐言的手指顺着琴键般的脊骨往上攀缘。
搭扣松得一触即开。
某些微妙变化,好像在客观呈现闻染方才的那句话。
闻染今天穿得很文艺。一件淡亚麻蓝衬衫在身上打皱,一条浅米色亚麻布裤扔在一旁地板。
许汐言吻她额角:“先去洗澡。”
闻染略停了停,仰起面孔来看她:“一定要洗澡么?”
她手里的烟头方才摁熄了,扔在写字桌的玻璃烟灰缸里,继续贴过来吻许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