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她开始脱裙子,露出雪白的肩胛骨,衣柜门把她的身形掩去一半,反而更有种惹人探究的美感。
闻染想起初见时,也是这般情景,许汐言躲在置物柜打开的门后换衣服,半露不露的透出姣好曲线。
便是在那时,闻染看到她大腿内侧有颗小小浅棕的痣。
这会儿凝眸细看,又看到那颗痣,像上帝造物时风情万种的神来一笔。
许汐言扭头过来问:“你穿什么?暂时穿我的吧,来不及开你的行李箱了。”
闻染的衬衫上沾了雨,的确想换:“需不需要穿礼服?”
“不用,很随意。”
“那,T恤可以吗?”
“好像很少看到你穿裙子。”
闻染抿了下唇:“裙子可以。”
许汐言扫了眼衣柜:“可我没有蓝色的裙子。”
闻染弯了下唇:“我又不是被蓝色封印。”
“那,白色可以吗?”
“可以。”
许汐言穿着内衣,拎着衣架向她走来,闻染微垂眼睫,眼观鼻鼻观心,借着余光伸手去接衣架。
许汐言的手却往后一躲,另只手捏住闻染的下巴。
闻染心里一跳。
许汐言就那样握了会儿闻染的下巴,到底也没往上抬,任由她那样垂着眼。闻染能感到许汐言也耷着睫,视线落在她鼻尖上。
许汐言微低头,在她额心里蹭一蹭,就把衣架递她了。
自己走回衣柜前去,也不挑,像是顺手拿了件暗红裹身裙,算不上礼服,只是套在她身上勾勒出婀娜的曲线,类似丝绒的料子显出几分庄重,偏偏她全素颜,眉眼随意得甚至有些潦草。
冲撞出意想不到的美感。
她总是这样。总是不经意,总是因这份不经意而更显美丽。
闻染拎着衣架问:“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间么?”
许汐言勾了下唇:“害羞?”
闻染不置可否。
许汐言指了下浴室方向:“去那里吧,随便用。如果想洗脸的话,就用那条毛巾架上的,每天都会有人来换新的,我没用过。”
“谢谢。”
闻染走进去。
倒不全是为着害羞,而是身上沾着海城的雨气,很想洗个澡,但来不及,擦擦也好。
闻染对着镜子,撩开自己的长发。
其实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