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什么?”钟铭问。
“只要你答应,签了婚书。”金明月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不但但是婚书,就连科考,我爹爹说了,也给你搞定。”
“什么意思?”钟铭问。
“当然是今年的考题。”金明月莞尔一笑:“钟二哥,您还不明白吗?您为什么连年不中,难道真是因为你无才才名落孙山的吗?错了,总共参加科举的有多少考生,能高中的只有近一百人,全国多少个地方高官豪绅都盯着这块肥肉呢,咱们西河镇也就那一个名额,而且还早早地就被人拿一万两银子给买了,所以说啊,二哥,您得看准了时机,不然考到死,还是不中。我父亲惜才,这才让我过来给你说清楚利弊。”
“那我就先出去了,给你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金明月一边说着,一边叫钟母随她走,钟母哪里舍得,只是看着钟铭,金明月有些不耐烦,但是当着钟铭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道:“伯母,我方才跟您说的什么,你若再这样,神仙也救不了钟二哥。”
听见金明月这话,钟母方才乖乖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才刚出了牢房不久,金明月只感觉遍体通畅,外面就有衙役带着两个人过来,路过金明月身边的时候,金明月只听得两个人说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周大人说了,让我们过来例行检查一下,我也就进去转一圈儿就出来了,你就不必跟着了。”
钟铭看着面前的红纸黑墨,想着方才金明月说的话,一字一句都落在心上,原先他的广阔理想,那些为国尽忠的抱负,现如今全都变成了一场空梦,原来他三年屡次不中,不是因为他无才,而是因为官场贪污,学风不正,科举已经变成了权与钱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