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金明月过来,狱卒登时上前来:“大小姐,您怎么来这种地方了,与身份不合。”
“我来带着伯母看看钟二哥。”金明月道。
“大小姐,您放心,小的早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钟二公子压根没受一点苦,一日三餐一餐都少不了,保管钟二公子一点也没瘦。”狱卒邀功道。
“放心吧,赏赐少不了你的。”金明月瞥了他一眼。
狱卒带着她们朝里面走去,一路上里面牢房之中的犯人一看见金明月过来,哪个不认识,全都一涌而散跑到牢房前面,抓着木栅栏:“金大小姐,我是冤枉的,救救我们吧。”
金明月听见这话就头疼,怒吼一声:“都给闭嘴!谁要是想拖出去挨板子就继续嚎。”
一听见金明月这么说了,那些人的声音缓缓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甚至还能够听得见有人在低低的哭泣。
金明月连同钟母走到最里面关押着钟铭的房间,果然如金明月所言,钟铭的待遇很好,独自一个人一个牢房,牢房里面还特地给他布置了一张书案,摆放了蜡烛,供他读书写字。
钟铭生的很是俊秀,即便是在如此落魄的情况下,仍旧是伏案苦读,一看见钟母过来了,钟铭又惊又喜,慌忙起身:“母亲,您怎么来了。”
“我苦命的儿,你在这里,可是受罪了。”钟母抬手去摸钟铭的脸,眼里泛着泪光:“你看看你,你都瘦了。”
“儿子在这里很好,承蒙金姑娘照看。”钟铭说着,感激地看了一眼金明月,金明月被他这么一看,羞涩一笑:“这是我该做的。”
“铭儿,你且听娘一声劝,眼看着马上就要科举了,明日就要去翰林院赶场去住了。”钟母道:“你这种大事,可不能耽误,你得赶紧想办法出去。”
“问题是,我没法出去。”钟铭说,他也着急啊,甚至在牢里面还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为了李棠一时之气,就打人呢,现在好了,自己进了牢房,眼看着马上就要科举考试了,他还指望这个扬眉吐气,光宗耀祖呢。
现在好了,如果错过了明日的赶场,他估计就又要再等一年了。
他这已经是第三年准备科举了,眼看着马上他就二十六岁了,连年不中,还一事无成,在家里靠着母亲和兄嫂照应,若他不是贪一时之快,哎,不提也罢。
“李棠那个狐狸精,现在一看到你出事了,跑的远远的,连个人影也没有。”钟母说:“俗话说的好,患难见真情,你看,现在临到末了,最后在你身边,帮衬你的,不还是金姑娘吗?”
金明月说:“钟二哥,我爹说了,可以放你出去,而且孙家的人的钱我爹说了,也帮你还,也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