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一愣,随口笑道:“怎么会,这种事情,谁有那么大地胆子啊!”
萧然瞟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道:“那可保不齐,这年头胆子大的人还少么你?党刹怀砂桑?br>
“这倒是不难办,不过……”曾国藩心说这家伙一肚子坏水,谁知道他又再打什么鬼主意保险起见,还是不要让他们见面为妙。但是又不敢直接回绝,眼珠一转,赔笑道:“这阵子政务繁忙,太后身子不适。不如这样吧,一会儿我教人带你进宫去,保证让你看到太后其人,但是请安什么的就免了,祭典之前还是别让她分心才好。你看如何”
萧然一口答应:“没问题。”
曾国藩大喜,道:“那就这么办,少时我派人来。老弟,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委屈你在这里稍等片刻吧。”急匆匆地就要告辞,心里头说:这厮一向难缠的紧,多待一会儿指不定又提出什么无耻的要求来,趁他没说,我还是先走为妙。
萧然道:“哎,就这么走了好像有些话还没说完呢吧”
曾国藩又是一阵紧张,道:“什么话”
萧然笑了笑,道:“我帮你做事没问题,那么做完了以后呢我跟我的家人何去何从,总不能让我不明不白的
“这个……”曾国藩刚站起身,想了想又坐回座位上,道:“老弟,其实今天请你来,我地确是想推心置腹的跟你谈一谈,只是……如果你想听地话,老朽便跟你多说几句。如果说错了什么,还望你不要见怪。”
“你说。”
“我跟老弟,交往也算不断了。自从当初承德一见,我便知老弟你是个难得的奇才,行事不拘一格,每创新意,高屋建瓴,魄力非凡。见识头脑,为伯函所不能及也。然则老弟堪称大器,却不能成大事,有句话叫做一将功成万骨枯,古往今来成大事者,莫不是心狠手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了达到目的,甚至不惜煮豆燃萁,手足相残!而老弟你,最大的弱点便是心不够狠,手段不够毒,牵系太多,也就放不开手脚,太过执着,反成怨念。”
这一番话,简短而有力,萧然心中暗暗叹服,这个曾剃头,眼光的确是够毒,一句“堪称大器,却不能成大事”,简直将自己看的通通透透。轻哼了一声,道:“接着说。”
“所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老朽说句倚老卖老的话,活到我这个岁数,很多事也都看开了。人这一辈子,只要能让自己开心快活就好。不过箩卜青菜各有所爱,不同的人,喜好也不同。士者为仕,武者为将,腐儒喜学问,商贾喜钱帛,这都因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