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听笑了。

“今晚回去，好好跟他聊聊。”

“他要是能听，就不是林协了。”

武昭心里有牢骚，苏君不是劝人的能手，共事这么多年，她对林协的了解不比武昭少。

林协确实事业心重，一般人劝不住。

车开到半山腰，苏君找好车位停车，开后备箱的门帮武昭拿东西。

苏君肩上只跨了一个斜包，包里装着相机，禁不起碰。水拿在手里，她将后备箱里的小包递给了武昭，双肩包扔在背上，自己背上了。

“我来，这包重。”武昭说。

苏君按响车钥匙，给车上锁，拍了拍武昭的背，“我背着，上山吧。”

从车位往山腰的台阶边赶，一大早的，人却不少。

上台阶前，苏君拧开了手里的水瓶盖，喝了一口水。

“语因姐。”

武昭看见了熟人，来人正这边走，她往身后去，问，“这么巧，也是来爬山的吗？”

“没有你早啊。”来人问，“跟朋友一起来的？”

“是，朋友就在前面。”

苏君低头盖瓶盖，拧了两下，将瓶盖拧紧，嘴里的水刚下喉咙，她转头来。

半山腰的阳光闪着光辉，朝霞遍天，迎面照进她的眼里，一两秒，她什么也看不清。

定眼再去看时，看见了一个熟人，那人，就站在武昭对面。

郑彦南穿了一身简装，简单得如同一个少年。

晨风清新，许是山腰的阳光最暖和，她竟然觉得，这样子的郑彦南，像极了书上她曾看见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