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崖坐回了主位,手上端着一杯灵茶,慢慢的喝了下去。
茶有些凉了,不过上等灵茶,便是凉了,滋味也是绝佳的。
喝完茶,松崖才道:
“你啊,看事情还是太浅薄了。”
“何止是疼爱,你乘风师叔是在为你师妹正名呢,话说的很明白,有问题找季乘风没事儿,但要有证据,若是没证据,那就是泼脏水!”
“他今日将话说在明处,硬刚容相,就是在表明他的态度。”
“你师妹这个天象呢,确实看起来,有点模棱两可,若是有心人渲染什么,未尝不会造出点儿事儿出来。”
“可有了季乘风的话,谁敢波脏水,那就要承受人家师父的追讨。”
“他呀,是在保护你盛师妹呢,也是为她铺路。”
凌跃愣了愣,一时没懂:
“铺路?铺什么路?”
“铺就你盛师妹的名士之路啊。”
“名士?”
松崖目光有些悠远的盯着正一殿外面。
“你盛师妹,天象如此异常,未来前途必定不可估量。”
“可是,她现在重创才愈,修为还不知几时才能恢复。”
“如此盛名,没有匹配的实力,对于一个天才修士来说,也许是致命的。”
“可,今天季乘风让所有人都知道,盛红衣是有依靠的,她有师父,有秀水峰,有季家,有玄尘门,便是在门内,旁人想要欺负她,都得掂量,而门外,你想想会如何?”
“死一个盛红衣,就得做好同她这些依靠敌对的准备!”
凌跃听了松崖的解释,明白了。
乘风师叔是在用这些外在的光环将师妹紧紧保护起来。
无依无靠的天才修士,是可怜的,甚至半道崩殂者众。
可,如此强大依靠之下,师妹以后必将如大家对她的期许,前途不可限量。
她终究可以在强大的庇护之下,野蛮生长。
凌跃长叹一声,有些百感交集,盛师妹是幸运的,他何尝不是。
只不过,两人终究走的路的是不同的。
师父对他们的期许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