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做沉烽,是他的师父对他的期许,就是要让他遇事沉着冷静,避免锋芒,不要毛躁惹事。
今天,他发现他终于学会了。
其实,非是他自己学会的,而是他不敢!
容相以前就独来独往,化神之后,更是不和师兄弟往来。
他自然也不爱往前凑,乘风么,好相处。
然,今日,这两人别看这会子都挺平静的,可两人身上都氤氲着一股子让人心生恐惧的气势。
他哪儿敢说话哟。
还是把自己全须全尾的藏好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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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相目光如蛰伏的毒蛇,此时正张扬的吐着蛇信,挑衅又危险的盯着季乘风: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
他的声音轻浅又危险。
季乘风拱了拱手:
“星君错言了,你我同门,并无生死大仇,哪儿来的生死大事?”
“乘风只是想说,星君若是确实因为天象问题,造成了什么不好后果,可随时来找乘风,只要有证据证明,乘风绝不推脱。”
“红衣是乘风的弟子,她如今在闭关,不可打扰,但她若是闯了祸事,自有我这个师父担着。”
容相讥诮了一句:
“你配得起么?”
说罢,一甩袖,正一殿再没有他的身影。
证据?
若是有证据,他还会同他多费口舌?
季秀水果然是个老奸巨猾的。
季乘风站在原处,目视对方走远,又对在场诸人道:
“此言对诸位都有效,若真是红衣的天象引来了诸位不适,乘风先在此为徒告罪,有事儿来秀水峰找乘风便是。”
说罢,他又拱了拱手,便告辞了。
松崖挥了挥手,让大家该散了就散了。
凌跃等到众人散尽才颇有些感叹道:
“乘风师叔真疼师妹啊,师父,容相师伯这情况,当真是师妹那天象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