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少年足风流。
南叙心脏骤然狂跳。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大骂眼前人的无耻,他那般恶劣,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一口一个好舅舅,却做得全是纨绔子弟的轻薄轻浮。
鬼知道他往年的矜贵优雅是如何装出来的,而今又为何不装了,可不管怎样,似他这样心思多变的人,绝不是她能招惹的。
可偏,他的脸是那样的好看,他的身材又是那般的好,他又生了一双多情潋滟的脸,当五官的凌厉被柔和,他浅笑瞧狗都是一汪清泉的深情。
——再没有人比眼前这个人的皮囊更能契合她的眼。
哪怕他精于伪装,恶劣无耻,可也会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神祇终于染了人间的情/欲,食髓知味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南叙的脸红了又红。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丢进了油锅里,这一面熟透了,便换另一面,翻来覆去煎炸,让她咕嘟咕嘟冒着泡,整个人晕乎乎的,,分不清自己在九层天又或者地狱。
真要命。
“你喝我的茶做什么”
南叙像是熟透的虾,强自镇定埋怨道。
赵迟暄指腹摩挲着茶盏,眼睛瞧着南叙,“阿叙何时变得这般小气了?”“半盏残茶罢了,何必如此吝啬”
南叙眼皮狠狠一跳。
赵迟暄略带薄茧的手指摸索茶盏的边缘,动作不轻不重,可又颇为霸道,仅用食指与拇指便能捏着茶盏不掉落,像极了雪地里的亵玩,看似漫不经心的,却叫人无处可逃。
这种画面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南叙劈手便去夺赵迟暄手里的茶盏,“就是不给你喝”
可赵迟暄少见成名,战无不胜,身手远比她矫健得多,她的手刚伸出,赵迟暄便换了动作,手里的茶盏从右手换到左手,南叙连茶盏的边都不曾摸到。
”若是舅舅一定要喝呢”赵迟暄的轻笑声在南叙头顶响起。
“那你喝你自己的。”
赵迟暄换了手,南叙便从软垫上半起身,探手又去夺赵迟暄手里的茶盏。
她这一次的动作比刚才快许多,眨眼间,她的手便伸到赵迟暄的手腕处,茶盏近在眼前,她的速度更快了,心里只想立即便将茶盏夺回来,再不叫赵迟暄来回摩挲揉捏。
但她显然低估了男人的恶劣程度,她半起身,赵迟暄便把手高高举起,身高差距太过悬殊,她的手从赵迟暄手腕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