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初开的心上人
更不可能了,若果真喜欢,不会到现在都不曾说一个欢喜。
南叙越想越生气。
偏赵迟暄又是一副她说什么都对的好脾气模样,让她一腔怒火无处发。当然,哪怕发了,也是一拳砸在棉花上,感觉哪哪都是不对的。
”哼,我不忍又怎能怎样”
南叙气鼓鼓,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氅衣,“你是威震天下的阙阳侯,谁敢违逆你的意思?””别说你只是挤上我的马车,纵然拦在路上不许我经过,这偌大洛京城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这话阴阳怪气得很,赵迟暄眉梢轻挑,“阿叙果真是这样想的?”
“如何不是”南叙看也不看赵迟暄。
赵迟暄不许秋练秋实上马车,马车上无人伺候左右,南叙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想用茶水去压一压自己烦躁莫名的情绪。
可茶水入肚,非但没有缓解她躁乱的情绪,反而让她更加心神不宁,心口处像是有虫子在爬,扭曲着,蜿蜒着,让她心燥毛乱的,总也定不下来心。
南叙索性放下茶盏,低头垂眸瞧着自己衣袖上的绣花。
可赵迟暄的话,偏偏在这个时候响起,“若如阿叙所说,舅舅既在洛京城说一不二,那……”赵迟暄声音微微一顿,悠悠笑了起来,长臂一伸,便顺走了南叙放在矮几上的茶盏,后面的话像是滚过花丛的露珠,带着映着日头的水光,“阿叙可知舅舅此时在想什么?”
鬼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南叙心里腹诽,自己的末喝完的茶被人拿走,她无心研究衣袖处的花纹,下意识便道,“嗳,那是我的茶———”
一抬头,便见男人轻轻笑着,两指捏着茶盏,一点一点往自己嘴里送,薄唇呷着青瓷白釉茶盏,莫名勾人又莫名旖旎,而他唇角噙着的边缘,恰是她方才饮用过的地方。
“轰——”
有惊雷在南叙脑海炸响。
南叙瞳孔微微收缩,如被惊雷劈到焦木,眼睛鼻子耳朵里全冒着热腾腾的气,而那张莹白如玉的脸,此时也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时间在这一刻陷入凝滞。
世间仿佛失了声音与色彩,只剩下黑白两色在南叙面前晃着,可转瞬之间,光怪陆离的色彩又从赵迟暄手里的茶盏渲染开来,从他的指尖,到他的唇角,再到他似笑非笑眉眼,高高竖着的银冠。
到最后,银光与他身上的湛蓝云锦缎光相映,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