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住痒,心跳得又厉害,心弦彻底断了的那一瞬,她连忙从赵迟暄手里抽出,她怕再继续下去,事态便一发不可收拾。
可明明已这般亲密,赵迟暄偏还一口一个舅舅,仿佛他刚才所为之事是舅舅对外甥女的关心,并无其他特殊情愫。
————她在他心里,仍是一个需要他哄着安慰着的小孩儿。
事态至此,如何不叫人气闷
她生气,赵迟暄便哄她,可哄来哄去,却仍是少时哄小孩的那一套,至于她想象中的旖旎情愫,却是半点也无。
南叙越想越生气。
生气归生气,可又心疼赵迟暄,武将的身体再好,但也不能空腹饮酒,若是伤到了脾胃,日后是要吃大苦头的。
南叙把酒放在自己的右手边,离赵迟暄远远的,“你不必糟蹋我的酒。”“它虽不是什么名贵酒品,可也是我一点一点酿出来的。”
“好,不糟蹋。”
赵迟暄好脾气笑着,伸手去揉南叙的发,“是舅舅错了。”
又是舅舅!
舅舅两字像是紧箍咒,南叙瞬间心梗,抬手打掉赵迟暄落在自己头发上的手,“别乱摸。”
“既是舅舅,便该有长辈的模样,不要总对我动手动脚的。”南叙没有好气道。
赵迟暄眉头微动。
似乎,真的把人惹恼了。
南叙说完话,便不再理会赵迟暄,碗碟在自己面前摆着,她便拿起自己的筷子去吃饭,至于身边的赵迟暄,她却是连看都懒得看。
————无论她做什么,赵迟暄都只拿她当小孩,既如此,她还有什么好做的?
索性便以外甥女的身份赖他一辈子,让他娶不了妻,纳不了妾,与她一样孤独终老。到那时,他就知道自己今日一口一个舅舅的行为有多愚蠢了。
南叙往嘴里塞了块鹿舌,恶向胆边生。
可下一刻,她却听到外暖阁的亲卫长舒一口气,“到底是姑娘心疼侯爷。”“侯爷身上带着伤,哪能喝酒呢”
“舅舅受伤了”南叙眼皮狠狠一跳。
赵迟暄似乎也颇为意外亲卫会在这个时候将他受伤的事情捅出来,眼睛往外暖阁瞥了一眼,目光所及,亲卫瞬间闭了嘴,又怕他迁怒,亲卫捂着嘴出了外暖阁。
身边亲卫尚且怕他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