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贪恋好颜色的老毛病当真没救了!
南叙慌不择路移开视线。
“可户部那边……”
南叙手指攥着茶盏,不敢抬眼去看赵迟暄。
赵迟暄笑了起来,“阿叙不想让舅舅吃口热饭么”
“怎会?”南叙抬了眼。
她抬眼,视线便撞到赵迟暄立在火盆处烤火,武将大多体质好,赵迟暄又不是畏寒的人,可饶是如此,他还是在那烤着火,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冬日的寒,怕把自己身上的寒气过在她身上。
谁说武将一定粗心大意呢她这个舅舅,待她向来很用心。
南叙抿唇一笑,脸上烫了起来。
“舅舅来都来了,那便坐下一起吃饭吧。”
南叙笑着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但是先说好,若是耽误了舅舅的正事,舅舅可不许骂我。”
赵迟暄莞尔,“孩子气。”
“我才不是孩子气。”南叙撇了下嘴。
她才不想让赵迟暄一直把她当小孩看。
她是要做赵迟暄正头娘子的人,在他心里怎能是小孩模样?
丫鬟们鱼贯而入来布菜,桌上很快摆满美味佳肴,但赵迟暄并未入座,此时仍在火盆前烤火,大抵是觉得自己身上仍有寒气,他又烤了好一会儿,才拢起袖子去净手。
缠枝飞鸾纹的银盆里是丫鬟们一早便准备好的温水,他净了手,身后亲卫递来锦帕,他就着锦帕擦拭着手上的水,隽逸侧脸被夕阳剪得朦胧。
真好看。
南叙弯了下眼。
————这样的人做她的夫君,她以后生的孩子该有多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