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锦帕擦着嘴,问一旁的秋练。
“婢子去瞧瞧。”秋练放下手里的东西。
窗外廊下似有人影走过,她来到窗台下,探出身子向外面张望着,“去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
说话间,一个蜜合色身影闯入秋练视线,秋练眼前一亮,向来人招手道,“快点,姑娘等你好久了。”
“嗳,就来。”
秋实应了一声,快步从廊下走过。
侍立在门口的小丫鬟们忙打起帘子,秋实俯身进了屋,暖阁里,南叙已吃完饭,此时正在榻上歪坐着,周围无外人,她便懒懒靠着吉祥如意纹的引枕,猫儿似的打着哈欠。
”怎去了这么久”
南叙道,“舅舅为难你了”
秋实便笑了,“姑娘这是哪里话”
“婢子是姑娘的贴身丫鬟,侯爷怎会为难姑娘”
南叙畏冷,暖阁里早早架起了火盆,秋实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带了寒气,怕把自己身上的冷气过给南叙,她没有往南叙身边凑,而是捧着手在火盆处烤火,一边烤火一边回答着南叙的话,“只是近日事多,侯爷忙于政务,婢子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侯爷,这才回来晚了。”
“舅舅这般忙,怕是又不能回来吃饭了。”南叙一手托腮,有些失望。
秋实眼观鼻,鼻观心,面上的笑意更深,“原本是回不来的,可听婢子说姑娘一个人吃饭冷冷清清的,侯爷便把事情推了,说是陪姑娘一道吃饭。”
”还是舅舅待我好。”
南叙心中一喜,托着脸颊的手放下了,招呼着小丫鬟重新布菜,“去,将厨子们熬好的汤端上来。”
“再烫一壶酒来。”
“外面天寒地冻,舅舅喝点酒也好暖暖身子。”
南叙吩咐着小丫鬟,欢欢喜喜等赵迟暄的到来,可话音刚落,她突然想起近日圣人因军费的事情对舅舅颇有微词,若是旁的事情,舅舅或许能退一步,可军费牵扯到边疆将士能否安然度过这个寒冬,舅舅如何妥协?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舅舅整日待在户部,督促户部早些将将士们的棉衣和军粮送至北疆。
眼下正是舅舅最为忙碌的时候,她怎能在这个时候要舅舅放下政务来陪她?
“我不该让你去寻舅舅。”
南叙有些懊恼,“若是贻误军机,我如何担待得起?”
“罢了罢了。”
南叙连连摇头,“饭菜不必摆,养生汤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