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她在心里也问着自己。
像是病了,她的脸烫得厉害,心口也烫得厉害,身体的每一处都是不自在的。但又像没病,她清楚知道自己是健康的,她的紧张,她的忐忑,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是的,她终于意识到赵迟暄是一个漂亮男人,而不是性别模糊的长辈。
她向来喜欢好看的皮囊,身边伺候的丫鬟们都是眉清目秀的,当初看上谢明瑜,最初也是因为谢明瑜的脸。
似她这样肤浅的人,发现赵迟暄这般好看这般优秀,她的反应自然与之前不同。
以前她可以肆无忌惮向赵迟暄撒娇痴缠,那是因为在她心里赵迟暄只是一个可以依靠的长辈,她幼年父母早逝,而赵迟暄弥补了父母的存在,所以在她心里,他的性别是模糊的,是温柔细心的母亲,也是宽厚敦和的父亲,更是英武锐气的舅舅。
而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曾亲手触摸过赵迟暄的胸膛,尽管是隔着衣服,可薄薄的布料蒙在肌肤上,丝绸的质感与肌肉的纹理便触在她指腹,手感好到让她忍不住再按一下。
此事之后,赵迟暄如何看她?她又如何坦然面对赵迟暄?
哪怕赵迟暄只当她是小孩子的胡闹,可有些事情一旦戳破,便再也回不去了。
————现在的她,在看到赵迟暄时会脸红,听赵迟暄温柔说话会脸红,当赵迟暄与她举止亲密时,她的心脏更会砰砰狂跳,让自己不知所措。
南叙的脸不争气红了起来,她不敢去看赵迟暄的脸,只低着头说话,“没、没什么。”“只是被噩梦吓到了,身体尚未养好,所以……才有些发热。”
吱呀一声,茶室房门被关上。
“是么”赵迟暄笑了起来。
清脆声音落在南叙耳朵,南叙肩膀微微一颤,她尚未来得及反应,原本不安搅弄着衣袖的胳膊却被赵迟暄攥住了,手腕被捏着,她有些慌乱,下意识抬头去看赵迟暄,可入目的,却是男人深不见底的眼,那里面藏着漩涡,能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那样的眼睛太有迷惑性也太有诱/感性,她不敢与这样的目光对视,只慌不择路移开视线,忙不迭移开视线,她低着头,自然看不到赵迟暄面上的表情,只听到他低低笑着,不同于往日的淡漠,今日的笑似乎带了几分狭促在里面,莫名有点撩人味道,她的脸更烫了,越发不敢与赵迟暄对视。
南叙的脸烫得更厉害了,“是、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