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奴婢这便去。”
秋实应了一声,心里酸涩得很。
早知如此,她便不说那句话了。
可若是不说,便是把大娘子蒙在鼓里,看姑爷......呸!什么姑爷!卑鄙小人罢了!
看那小人与那贱人同进同出的模样,只怕早就勾搭在了一起,他日若抱个庶长子来,那才是真真叫大娘子没脸!
倒不如现在便查探清楚,也好叫大娘子早作打算。
心里这般想着,秋实快步下了茶楼,旁人她不放心,只自己悄悄跟了来,她心里缜密,模样又老实,不过撞见三五个婶子,便将谢明瑜的事情打听得一清二楚。
“哦,你说得是咱们柳街巷的陶娘子吧?”
“那真真是个神仙似的人物,婶子我长这般岁数,还是第一次见到那般好看的人。”
“可惜呀,模样虽俊俏,命却苦得很,她没了父母,又受族人欺凌,只得来京里寻自幼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谢小郎君。”
“幸好谢小郎君是个有良心的,两月前的八月二十九,便一顶小轿娶了她,将她安置在咱们的柳街巷,跟婶子我做了邻居。”
八月二十九?
那不是她家大娘子与谢明瑜大婚的第二日吗?!
秋练脸色微变。
这狗日的没良心的奸诈小人,既然身有婚约心有所属,又干嘛来求娶她家大娘子?
娶完她家大娘子不算,又在与她家大娘子大婚的第二日娶了未婚妻?
两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都被这个不要脸的奸诈小人祸害了!
绕是秋练脾气好,此时也动了怒,她心里把谢明瑜骂了千百遍,寻个由头辞别喋喋不休的婶子,想着赶紧回去告诉南叙,可下一刻,她又听到婶子后面的几句话——
“陶娘子也算苦尽甘来了,我前几日找她借鞋样子,见她又扶肚,又吐酸水的,怕是要有喜了。”
秋练瞳孔微缩,声音颤了,“陶娘子有身孕了?”
“八九不离十。”
婶子拉着秋练,一脸的神秘兮兮,“我瞧着吧,谢小郎君像是个有家室的,要不然,咋都是晚上来白天走呢?”
“但陶小娘子一有喜,谢小郎君可再没理由把她安置在柳街巷了。”
“啧啧,也不知谢小郎君的正头娘子是个美的还是丑的,心思刁钻的,还是宽容大度的?”
“要是个跋扈善妒的,那可与谢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