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您和姑爷才大婚不足三月啊!”
谁说不是呢?
才三月,他便有了新人,以后的日子长着呢,难道就这么看着他左一个新人,右一个新人,把她晾在家里不管不问?
南叙心里乱得很。
桌上的茶已经凉了,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往日细心谨慎的秋实都忘了添茶,南叙就这么拿着茶盏,喝了一口冷茶。
冷茶下肚,苦涩便在她舌尖泛开,这茶太苦,连带着她的五脏六腑都跟着苦起来,她双手捧着茶盏,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错了。
若论家境,明瑜并非高门贵子,他少年失父,家道中落,身上更无功名,只与母亲挤在一进的小院子过日子,似这样的出身,给将军府提鞋都不配。
而她虽父母双亡,但自幼跟着堂舅长大,堂舅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有堂舅在,哪怕她是孤女,求娶她的人也是络绎不绝的,险些踏破将军府的门槛。
她这样的出身,嫁给皇子也使得,更何况嫁给谢明瑜?
她嫁谢明瑜,是十足的低嫁。
若论容貌,谢明瑜一表人才翩翩君子,可她也不差,洛京谁人不知,她的容貌是一等一的好,甚至在某次宫宴上,还被见惯美色皇子一眼瞧上,一门心思想要讨她当王妃。
是她不喜天家皇室的勾心斗角,又仗着有舅舅做靠山,便使了些手段让皇子主动放弃,这才有了后来的与谢明瑜的姻缘。
若论性情,她虽被舅舅养得骄纵些,但也是识礼之人,她嫁入谢家便敛了性子,孝敬婆母,打理庶务,甚至还用自己的嫁妆补贴谢家,任谁见了她,都要夸一句谢明瑜真真好福气,竟能娶她做正头娘子。
无论是家世,还是容貌,亦或者性情,她样样拔尖不输于人,可谢明瑜为什么还是有了新欢?
南叙想不明白。
南叙一连喝了几盏冷茶,杂乱无序的心才勉强有了思绪,“秋实,你找个机灵的,悄悄跟上去打探一番,看是露水情缘,还是.......”
她声音一顿,后面的话有些不知该怎样说。
看刚才谢明瑜待那个女子的模样,怎会是露水情缘呢?
可让她又该如何承认,自己真心相待的夫君从来不喜自己,而是深爱着另外一个人?
她的骄傲让她无法说出口。
“罢了,你先去打听。”
南叙敛着眉眼瞧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