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端着药碗说“父亲都咳成这样了还要打趣人,徐老爷都不想接您的话”
“不是我今日不想接话,是我有要事想求。”
徐承志一拱手,朝两人拜了拜,“京城有些事端,李大人在此养病怕是不知道。”
那位老李大人还没做出反应,他身旁的人倒是急问“京城京城怎么了”
徐承志也朝他作揖,“我竟然不知小李大人也在通州。”
小李大人便是苏州织造李煦,他道 “父亲不适,我向万岁告了假才回通州,徐老爷,您快告诉我,京城怎么了”
徐承志把李念原告诉他的事大略复述了一遍,然后才介绍李念原说“这位是我的至交李念原,原也是扬州盐商,今年中了榜眼被点为皇四子的师傅,四阿哥在急中派他偷偷潜出。他身上还有四阿哥匆忙下写的信件。”
徐承志看着李念原说“老李,你还不拿出来给李老爷过目小李大人可是皇上的近臣。”
李念原犹豫了下,迟迟不敢交出来。
直到那李煦说“李先生信我,宫中德主子身边的太医刘长卿就是我从宁波荐去的,我李煦对万岁一片忠心,怎能眼睁睁看着叛逆之事”
李煦说的清楚,李念原也想起当年珍珍摔得头破血流时,确实有一个叫刘长卿的太医常被派到适安园看病。
他于是解开自己的外袍,他最贴身的里衣内侧有个小口袋,他小心翼翼地先从里面掏出一块玉佩。
玉佩便是当年李氏被虏去东北时含在嘴里的那块,李氏认回李念原后把这玉佩给了他,李念原极为珍视一直贴身携带。
他在出京前给这块玉佩加了个穗子,配上一个翠玉套管,再把四阿哥的信卷到最小塞在翠玉套管里。
他举着玉佩说“李大人可有尖细的针我好讲纸挑出来。”
李煦立即去寻,而那位老李大人李士桢却一直瞧着那块玉佩。
“李先生这块玉佩看着极好。”
李念原下意识地握在手里说“李大人见笑,这是我家家传的东西,不值什么”
“家传”李大人“啊”了一声,又问,“倒不知李先生是哪里人这样不俗的东西,必是世家了。”
李念原也不掩饰,他有些沮丧地说“听说我外祖家过去的确人口众多,可惜早就败落了,如今只有我与姐姐尚在,还有姐姐一家也在京城。”
徐承志是个圆滑的人,趁此机会和李士桢介绍说“说来也巧,念原兄前些年才认回姐姐,才知道姐姐还有个孙女如今就是德贵妃娘娘。这事说来话长”
这时李煦寻了针来,李念原赶紧挑出那封信给李煦。
李煦看过后沉着脸说“父亲,这一定是索额图那些奸人挑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