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替姐姐抚了发间的花瓣,娇嗔道“姐姐什么颜色都衬得好看,都是额娘生的,我不高兴了。”
德妃斜了她一眼,从袖中抽出一卷素布包着的信塞在她手里,气哼哼说“有什么用我可没那么有心的夫君。”
珍珍怔了下问“这是什么”
“回头你告诉阿灵阿,他的信差是个傻子,忘记把他给你的信直接送到适安园,留在了给万岁爷的折子里了。万岁爷收到的时候都愣了,把信差叫回来才知道是那人赶路赶得昏了头,还急匆匆跑到适安园门口想讨赏,结果浑身上下都找不着这东西,被万岁爷叫回来的时候差点急哭了。”
德妃戳了下她的脑袋说“你家小七爷可把万岁爷吓坏了,这打开看都看不懂,万岁爷还以为前线出什么大事了,得写密信才行。”
珍珍脸色一白,脑袋飞速转了转,这才组织了一套说辞“他过去闲来无事就这么写给我,我我让他回京给皇上请罪。”
“用不着回京城,他在归化就能请罪了。万岁爷说,再有下次他就直接拿板子打他。”
秋华和张玉柱在桃花堤的一处亭子里布了软榻,德妃缓缓走过去吃力地坐了下来,靠着软垫朝珍珍招手。
珍珍捏着那封信,可又不好意思在姐姐面前拆开,带着满脸犹豫不想走过去。
“姐姐,我”
德妃白了一眼,扶着额头说“行行,你走远点自己看,我不看,我不问,行了吧”
珍珍立即揣着这封信跑到亭外一棵桃花树下拆开,读到那首泰戈尔的诗时,她嘴里念了一句“德行”
她翻来覆去读了三遍,心里决定等舅爷爷考完殿试再给她再做两盘不带葱的五丁包子,才能对得起阿灵阿在蒙古的联想。
她仔细把那朵野杜鹃和信包在一起,塞在贴身挂着的一个荷包上,然后一步三跳地回到了姐姐身边。
德妃瞧见这一幕,拉着秋华问“你瞧瞧,前些日子惠姐姐还说我妹妹越来越有国公夫人的架势了,可小七爷的信一来,是不是又回到当初指婚时那小模样了”
秋华抿嘴笑着点头,惹得珍珍脸烧得通红。
她拉着姐姐岔开话题问“姐姐,您说阿灵阿在归化就要请罪,是皇上要去归化了吗”
“是啊,他必得去了。”
德妃抚着小腹垂着头念叨了一句,然后又说“等这一科殿试结束就能走了。”
殿试
珍珍这时双手合十念了句“可保佑舅爷爷能中进士吧”
德妃问“说来你怎么没去看舅爷爷考试”
珍珍苦着脸说“我倒是想去,连带阿奶也想去,可惜舅爷爷那儿咱们插不进手。”
李念原倒是想让自己的姐姐和宝贝外甥孙女帮忙,可徐承志端着一张铁面无私脸坚定把她们拦在外面。
特别是在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