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嘴角一抽,好吧,这和现代的旁听生是一个套路,我大中华真是几百年来路数不变啊。
阿灵阿此时说“例贡也不是这么好得的,就我知道,礼部已经好几年不曾给过例贡了,舅爷爷,你可是找到门路了”
能让礼部点头特批例贡的人,在这京里其实屈指可数,除开几位身份贵重的皇亲国戚外,就是几位大学士了。
李念原“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往阿灵阿眼皮子底下一晃。
“瞧瞧,这是什么”
阿灵阿拿过信,他抽出信纸,一眼就瞧见了写在开头的两个字“索相”
阿灵阿倒抽一口气,“你你找到的门路竟然是索额图”
正在喝茶的珍珍听见这话,险些把含在嘴里的茶水直接喷出来。
“没弄错吧,怎么会是索额图再怎么也该是明珠吧。”
岂不说李念原是怎么和咱们高贵冷艳的索相搭上关系的,明珠家的奴才安三是长芦地区明面上的大盐商,李念原过去同他有很多交道。
按照常理,李念原想进国子监,最方便的就是找安三帮忙,让明珠搞定礼部,给他特批一个例贡,李念原自己的关系加上阿灵阿和珍珍,这几乎是手到擒来的事。
李念原扫过眼前两张震惊的面庞,得意非凡地说“去找明珠那也太容易了,一点都没挑战性,何况谁都知道我和明珠的奴才安三有些交情,都不用我说,别人一猜就知道是明珠帮的忙了。我呀可是特意饶了一个大圈去找的太子的母家,就是不想到时候被人拿着这个当把柄说事。”
珍珍这下是彻底懂了,明珠和索额图那叫阶级敌人,水火不相容,若是到时候被查出来是明珠帮忙弄的例贡,少不得索额图要一顿炮轰,可若是情况反过来,明珠顾虑到阿灵阿,反倒不会动手。
“舅爷爷,你真聪明”
珍珍对着李念原就是一通彩虹屁,李念原高兴得就差没手舞足蹈了。
阿灵阿却对为李念原写举荐信的人十分好奇,他把目光投向信的最尾部,发现署名的是吏部一个郎中。
“噶礼”
他不自觉地把这个人的名字念了出来。
珍珍愣愣地重复了一遍“这人叫什么咖喱”
阿灵阿一听就知道她会错意了,“不不,不是那两个字。”他把信递到珍珍眼前,“是这两个字,是这样写的。”
珍珍问“你认识这人吗”她说着,别有用意地对他眨眨眼,她的意思是,撇开他这辈子认识的人,这个名字他上辈子混铁血的时候有没有见过。
阿灵阿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上辈子好像是在哪见过这个名字,可他到底不是专门研究清史的,对这种非历史主要人物,他也就是看过就忘,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他无奈地冲珍珍摇了摇头。
珍珍问李念原“舅爷爷,你打哪儿找来了这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