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话头还没引到阿灵阿身上,没想到姐姐直接当头就泼了她一盆冷水,“姐姐为何觉得不是一门好亲事?我听说那钮祜禄家不是满洲第一勋贵世家吗?阿爷总挂在嘴边说额宜都巴图鲁如何如何的。”
“就是因为他们是第一勋贵世家才不好,那国公府的墙也就比皇宫和王府矮一点,人多事多,深宅大院里别提有多少难以启齿的肮脏事。尤其如今的小国公爷同这位嫡出的七少爷不和,也就几位少爷们如今还小,等少爷们都到了自立门户分家的时候迟早是要闹些大动静出来。”
蓁蓁轻轻往她脸上捏了一把,“别人家的事咱们就别操心了。我先前不是同你说过咱们家底子薄宫里的事得避着点嘛,你怎么还是进宫来了?”
珍珍无奈地说:“大格格派人招我进宫,我又没法告诉姐姐,实在是不敢不来。”
“这样啊……“蓁蓁想了会儿说,“大格格年纪小叫你进宫不会有什么大事无非就是想找个人一块玩,你总是避着她也不好。我看以后她叫你三次你应一次就是了,其余两次你就说是在学堂读书或者病了推掉。大格格不是骄纵任性的人,你不陪她自然也有能陪她的人,她不会生气的。再有,宁寿宫太后娘娘身边有个服侍的蒙古丫头叫哈日伊罕,姐姐和她往日有些交情,你在宁寿宫遇到急事只管同她说让她来找我。”
珍珍听得频频点头。她本来还想着见过姐姐后就去找大格格,仔仔细细地打听那个阿灵阿的事,结果姐姐说今儿宫里人多又乱,直接就让秋华送她出宫,大格格那就用她身上突然有些不舒服做借口应付过去。
坐在轿子里到了东华门前珍珍还依依不舍地掀开轿帘往回看,她好想再看一眼那个叫阿灵阿的少年,听一听他的回答。
心里悬着这桩事珍珍情绪甚是低落,连日在学堂里无精打采,堂兄弟们平日把珍珍看得跟眼珠子一样珍贵,她小嘴一撅立刻哥哥们就围了上来。
“珍珍妹妹,怎么不高兴了?”说话的是多毕的儿子耿柱,他在一干堂兄弟里同珍珍最好。
珍珍一边说着“没什么”,一边撑着下巴又叹了口气,巴掌大的小脸上不见一点往日的甜美笑容,这怎么看都不是没什么的样子。
“别不高兴了,一会儿下学哥哥们带你去什刹海那钓鱼吧。”
“不成不成。”萨穆哈的小儿子长寿一听连连摇头,“你忘记之前差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