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
这两个字让珍珍惊出一身冷汗。
大堂兄不是之前还在高升吗怎么会突然之间流放
贪污受贿打败仗
所有能触犯天颜的罪责都在珍珍脑海中过了一遍,然后又被一一否定。
李氏又问:“有说为了何事吗”
那拉氏抽泣了两声后说:“爷没和我说清,只说是给皇上日讲时讲到论语犯了不该犯的错。”
“日讲……”李氏回味着这两字。
“我寻思我家爷对论语那是倒着来都不会有错的,怎么可能在日讲时讲错呢”
李氏重重“唉”了一声,“半本论语治天下,哪里是论语错了,大概是论语的道理用错了。”
接下来的话,李氏和那拉氏越说越轻,珍珍听不见便垫着脚企图扒开一点点窗缝。
“咔哒”一声,倒被李氏抓了个正着。
“是二丫头吧”
李氏高声点了她的名,珍珍揣着手一溜小跑窜进了李氏的屋子。她没有为自己刚刚的行为解释,只是红了眼眶扑在李氏膝头。
李氏抱起她后,对那拉氏说:“伴君如伴虎,在朝为官就是如此。”
那拉氏已经抹净了眼泪,尽量恢复了往日的端庄,只有还红的眼圈和略哑的声音流出她的伤心难过。
“我会再劝劝爷,孩子不跟着去,我跟着去照顾照顾他也好。天寒地冻,我舍不得。”
李氏本还想再劝,但见那拉氏的一往情深又收了口。
“你家中的事若顾不过来,还有我们。”李氏转又问,“萨穆哈家那里可通过气了”
那拉氏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让爷去和他们说说,好歹求个情什么,却被爷拦下了。”
李氏追着问了几句,那拉氏也说不清傅达礼的想法,只说坚持不许萨穆哈去搅和,现下也只是关在家中自己收拾东西。
珍珍听着心惊,待那拉氏走后她拉着李氏问:“大堂兄到底犯了什么错啊”
李氏摇摇头,“最怕的是没有明面上的错处,而是撞在了圣上的不痛快上。”
等等!不是说康熙是明君吗
“万岁爷不是明君吗”她把想说的话跟着说了出来。
李氏笑笑,“明君也有不痛快的时候,这就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道理。”
珍珍突然打了个激灵,急急揪着李氏的衣袖问:“姐姐也在宫里,要是遇到万岁爷心情不好,姐姐是不是也会……”
李氏的眉宇间突然染上一片阴郁,“你姐姐她啊……罢了,最多落个因笨出宫,咱们家也养得起她。”
李氏说这话时神情十分复杂,后面的话又戛然而止。珍珍愣了愣,突然胆寒,接着又开始腹诽,内心将康熙爷骂了个狗血淋头。
翌日清晨,额森去胡同里转了一圈,把傅达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