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把司徒晖血淋淋的左手扔到一边,像扔一个垃圾,然后他俯下身逼视着司徒晖,再次问道:“剩下的在哪儿”
司徒晖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只狠狠盯着魔尊。站在他身后的一位魔将走上前,单膝跪下,从袖中抽出几把箭矢:“尊上,这是我们从他这里搜来的破元箭,据他身边的道童讲,这些就是全部了。”
魔尊这时才扫了一眼跪在一旁的道童。
道童早就被吓傻了,毫无反应,被身后的魔将踹了一脚才恍然回神。他哇得一下就哭了,跌坐在地上:“不、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只是奉命来照看他的!司徒晖他鬼得很,他炼制法器的时候根本不许我在旁边,所以我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求你啊,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道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吵得魔尊皱起眉头。他懒得再问第二遍,是魔将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道童以为自己有了生机,忙不迭地点头,脸上全是讨好的神色:“是的,这些就是全部了。他舍不得扔掉,叫我偷偷给收了起来。大王!魔尊!”他爬到魔尊脚边,想巴结,又不敢伸手去碰魔尊,“我还知道,他还有些未用完的炼制材料,都在那边的暗盒里藏着,是足够炼制第五次的!”
瘫在地上的司徒晖突然跳了起来,破口大骂:“竖子无耻,你竟然——!”他没说完,再次被魔气打到墙上。
白真真听到一声闷响,然后就看到司徒晖噗得吐了口血,随着墙上挂着的刀枪剑戟,一起哐啷啷地掉到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魔尊按着道童所说,从屋子里搜出一只木盒。他用魔气托着放到道童眼前,让他辨认:“可是这个”
道童连声道:“是这个,就是这个!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面了!”
“很好。”魔尊手一抬,那暗盒、连同那些剩余的破元箭,嘭的一声被魔气点燃。
滚滚黑火里爆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伴随着司徒晖不甘的呻/吟。
“你还有什么话说。”魔尊走到司徒晖面前,最后一次问道。
胜负已分。其实,早在司徒氏覆灭的那一天,胜负就已经揭晓了。
司徒晖摇了摇头,靠着墙壁坐起来。他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每说一句话嘴角都在往外沁血:“嘿嘿,我知道你又赢了咳咳咳!但你不能杀我……你答应过司徒真不会杀我的,你记得吗”
司徒真。白真真眉心一跳,这个名字她记得,是司徒氏最后一位家主,据说他原打算以自身为引,炸平虎啸丘,与魔尊同归于尽。但是没想到魔尊以魔气作为结界将其封死,他没炸到魔尊,只炸伤了黑团,白白把自己给炸死了。
白真真疑惑,她感觉自己像是被魔尊强制带来看了一场惊悚电影,还是电影已经开场十几分钟,铺垫与线索全都完美错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