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跪趴向前几步,手掌紧贴赫伊的钳足,轻声询问拢着自己的大家伙:“是、是发生什么了吗?”
即便赫伊再怎么护着珀珥,但这群源源不断的异兽群只要不消停,珀珥迟早能发现问题。
【没事的……】
冷淡的呓语依旧清朗如旧。
赫伊的声线很稳,捧着钳肢内的小虫母如珠似玉,但只有眼盲的珀珥不知道此刻他们站在怎么样的炼狱之间。
成山般堆砌的异兽尸体被厄加用巨大的身躯挡住,赫伊发出警告性的嘶鸣,叫对方处理好卫生再靠近。
珀珥眉头微动,忽然出声:“……厄加?”
理智思维尚未完全恢复的厄加就像是个大漏勺,有赫伊压制尚且能配合一下童话世界的建造,但当珀珥的声音响起,厄加瞬间把同类的话抛到九霄云外。
他像个七米高的巨型犬般,“咚咚咚”地一阵地动山摇就跑到了珀珥的面前,俯身低头,在赫伊都来不及制止的瞬间,把那条还染着异兽血的尾勾贴在了珀珥柔软的小腹上。
赫伊: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湿漉漉的尾勾贴着小腹,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这下直接被染成了红色,珀珥温温吞吞地“啊”了一声,摸到了满手的潮湿黏腻。
以及鼻腔中浓郁的血腥气。
珀珥有些敏感地紧绷了一下,大概是因为着急,慌忙道:“是、是受伤,厄加、受伤了吗?”
【他没事。】
【不是厄加的血。】
【珀珥——珍珠、小珍珠,请放松。】
【什么事情都没有的。】
【别怕好吗?请您相信我。】
即便赫伊的声音天生冷淡,但那股温和还是抚平了珀珥的不安,对于脆弱得像是出生小鸟一般的幼兽,他需要这样的温柔。
被保护、善待的幼鸟很容易托付出自己的信任。
而恰好出现、提供照顾、不曾做过什么过分事情的赫伊与厄加,便得到了这份来自珍珠的馈赠。
还混混沌沌的厄加似乎知道自己吓着了小虫母,他耸动口器发出细微蜂鸣,沾染着血迹的尾勾可怜巴巴后撤,颇有种恋恋不舍的意味。
他不该弄脏小妈咪的。
“没事的。”
珀珥抱住了准备远离的尾勾,毫不在意自己被沾染了浑身的血迹。
他小心摸着尾勾上细密的鳞甲,尝试描摹对方的模样,“可以,贴着我,只、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