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厄加还是赫伊,他们均为那尔迦人中的佼佼者。
堪称顶级的体质体能促使着伤口的快速修复,等珀珥拢着湿巾刚刚擦完血迹,又准备去涮洗的时候,两个大家伙身上的伤口已然愈合一半了。
愈合得太快,万一被妈妈发现怎么办?
那还是再撕一道口子吧……
厄加和赫伊的脑回路撞在了一起,两个高级那尔迦族人相对一眼,不约而同地低头看向伤口,探出锋利的钳肢、口器作为“武器”,准备再撕开点防止露馅。
但还不等下狠手,低头洗着血迹的小人造人慢吞吞开口,“受伤,不能乱动。”
温温吞吞的。
可钳肢悬在半空、口器张开半截的厄加和赫伊齐齐一僵。
明明王的声音那么软那么嫩,不凶不厉,没有任何威慑感,可偏偏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们却有种古怪的心虚。
不敢动、不敢动。
两个庞然大物蹲守在岸边,偌大的阴影落下来完全遮住了日光,将珀珥笼罩在凉快的荫蔽下,只一个个老老实实盯着在水源边忙碌的小虫母。
怪物们的目光很专注。
被狂化症侵蚀的复眼内流淌着涌动的红,像是一片血色聚拢在高级那尔迦族的视线中。
这样的后遗症令他们看得有些不真切,只知道这位新生的王有一头白色的长发,有些干枯毛躁,身体单薄,手腕、脚踝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他好小,也好白。
没有虫纹、没有尾勾、没有虫翼……
新王浑身上下似乎只与柔软有关,透过痴缠、藏匿着渴望的复眼,厄加和赫伊在原始形态的热成像视野中捕捉到了王身上最为滚烫、鲜红的部位。
他的胸膛。
他的腹腔。
他柔软的皮肉。
以及流动在皮肤下的血液。
虫巢之母对子嗣的吸引是天生的,在两头怪物差点儿忍不住想到钻到小人造人的怀里时,洗干净破布的珀珥及时出声,打断了两个非人类痴/汉的渴望。
珀珥:“再、再擦一下吧。”
厄加回神,率先把尾勾蹭了过去;落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