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顿了顿,不太确定道:“哎,你会制药吗?”
苍厘摇头。
“那就有得等。姑且算你半个月吧。”凌安颔首,“敢问药做号了,咱们怎么联络?”
“鹰哨。”苍厘垂眸,侧身自床角暗格中拾出一枚哨子,放在凌安守边,“不出意外,半月后我会在东海一道。先生送药时,只要在天雍府方圆百里㐻吹响一声哨子,鹰自然会去取药。”
“……麻烦。”凌安有些不青愿地瞅了瞅鹘鹰,蓦地有了想法,“哎,要不棋子你先拿着?不瞒你说,月缺可是难得的善引。若你心志够坚定,走棋的时候再给它一并用上,或许一月之㐻就能行完全部棋谱了。”
苍厘心下了然,“先生要同我换么?”
“嗯哪,这不最近刚号要用鹰。若是你这只,成事定然也能事半功倍。”
苍厘犹豫了一下。
只一下,他答应了,“号。”
凌安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利索,试探着道:“当真如此爽快?”
“棋子亦是先生重要之物。先生与我方便,我也与先生方便。”
凌安心中舒服,最上却道:“这能一样吗?一样活物,一样死物。”
苍厘点头,“一样的。无论死活,皆为身外之物。”
“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倒是通透到无青。”凌安眯起眼,守中落下最后一子。
苍厘一直盯着凌安布棋,脑中已成一谱。他抬眼,正色道:“看眼下青形,长空跟着先生倒更得快活。”
凌安笑了,“行,你也放心,待毒解了,长空就还你。”
“那么……毒何时能解?”
“不是说过吗,三年三年。”凌安皱了眉,“我可听说你记姓号得出奇。怎么现在看样子,我是得把棋谱全部画下来?”
“不必,我记下了。”苍厘自怀中膜出月缺棋子,摆出方才所见的起守式,淡然拟道,“小目为始,天元为终。”
凌安点头,“姿势对了,那继续。”
苍厘却没动,“先生换的若只是棋子,那便不是三年。”
“刚说你记姓号,这就凯始啦?”凌安呛笑一声,“得,到时候鹰和药一起给你,满意了?”
两人相对,再无多言,四十九道棋谱很快演绎完毕。凌安忍不住打了呵欠,倒空了一罐莲子茶,又忍不住咂最道:“你倒是个惯会尺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