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熟的同事们都坐在一桌,闻染这一桌都是些不怎么熟的散兵游勇。
可许汐言道谢的郑重没任何差别,她从来都是一个这么尊重人的人。
许汐言团队接下来还有一些国内的时尚工作,所以闻染是独自飞回海城。
也就是说,如果许汐言拒绝了闻染的提议,很有可能,今晚就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难得今晚吃中餐,许汐言她们过来敬酒时,正在上一道咕嘟咕嘟的红烧鱼。
闻染右手边就是上菜口,许汐言站在闻染左边,本来隔着段距离,这会儿把闻染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小心。”
她换了件墨色丝缎衬衫和牛仔裤,但脸上的浓妆未卸,五官在餐厅灯光下犹自明媚,有种比平时更具冲击力的妩色。
闻染不看她的脸,垂眸盯着桌面一道凉菜,却更能感到她把自己往身边带时,掌心贴住她后腰的那阵温热。
等闻染站稳,许汐言的手很快撤走了。
但她留下的香气未褪,始终缭绕在闻染的鼻腔。
许汐言她们走了。
闻染往后倚,靠住椅背,用力压住许汐言刚刚抚过她后腰的那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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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闻染启程飞回海城,许汐言并未再现身。
生活好似回到了先前按部就班的轨道,每天从四十平的出租屋去上班,下班又回到四十平的出租屋,有时自己做饭,不耐烦的时候就在路边便利店买一份便当。
还是要定期回舅舅家打卯,听舅舅的冷嘲热讽。
就这样过了两周,已至夏深。
闻染并不知道许汐言在国内会待到什么时候,也不知她是否在国内有更多的工作安排。她也不想去查,事实上许汐言很看重隐私,就算去查,也不见得能在网上查到什么。
也许许汐言已经离开国内了。
闻染的心态的确平和,她答许汐言的那句“不答应,就算了”并非全然假话。
或许她潜意识里,有那么一面,是渴盼许汐言也许不要答应的。
察觉到许汐言对她的心动,她实在做不到主动拒绝许汐言。
可这样待在许汐言身边,实在是一场冒险,她得时刻提防自己对许汐言越陷越深。
或许,许汐言不答应才更安全。
这天下班,她和陶曼思一起约着去吃平价日料,吃完后又逛了会儿街,陶曼思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