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染只是笑笑。
即便对十多年的闺蜜也说不出口。
她打扮了,不是化妆,不是换发型,而是——她穿了一双彩色横条纹的袜子,长及小腿,似一道蜿蜒的彩虹,掩藏在松垮垮的校服裤子之下。
因为许汐言要来参加运动会,她的心情,便是这般颜色。
青春很黯淡,可悸动很斑斓。
闻染和陶曼思这两人的体育成绩,注定了她俩与运动会无缘。看台蓝、黄、红、绿各自分区,她们分在蓝色那一区。
看台很高,要用力的抬脚才能攀上去。
坐下后陶曼思拉开书包:“吃么?”
闻染探头往里一看。
哗,陶曼思准备得好生齐备。好吃点饼干,小浣熊干脆面,咪咪虾条,还有一排ad钙奶。
“陶曼思同学。”闻染问:“你是高中生开运动会,还是小学生春游?”
陶曼思藏在眼镜后翻她一个白眼:“连续两年运动会你都没来,你是不知道,可无聊了。”
闻染不觉得无聊,她在一阵香辣蟹小浣熊的调味粉气味里撑着下巴,往运动场里看去。
田赛场已经有不少人在热身了,径赛场倒还空荡荡,有学生会的人在帮着置放栏架。
这时有人叫:“陶曼思!”
陶曼思一回眸:“哎,来了。”匆匆把干脆面往闻染一递,又拿纸巾擦了手:“帮我拿一下。”
剩下闻染一个人坐在原处,十七岁的时候连风也优柔,轻轻拂动着她的额发。
不一会儿陶曼思回来了:“唉好惨,今年也没逃过写广播稿的命运。”
闻染弯唇。
“对了你知道么?许汐言不参加运动会了。”她这么说,倒并非还觉得闻染和许汐言有什么关联,开学一个多月以后,闻染和许汐言的名字,已不会在任何人口中被同时提及了。
只不过许汐言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
闻染心里咯噔一下。
她不好开口问,倒是前排两个女生听到许汐言的名字回过头来:“啊为什么?”
“说是去外地参加比赛了。”
“去哪里了?很远么?赶不回来么?”谁都想看到许汐言,往赛道一站便似美丽的风景线。
“不知道。”陶曼思摇摇头:“她们班同学也不清楚,只说应该不参加运动会了。”
难怪昨天做课间操下楼时没有看到她。
但许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