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有些眷恋地瞧看眼前人的眉眼。
明明好多天没见过了,一见却仿佛上次相见就在昨日,而中间分开的那些时日,只是虚度。
商晋苦笑,他不怪她,不是她把他逼到了这种境地,是他自己放不下。
这折磨是自我折磨,只有从她这儿能寻到解脱。
“我不知道你在这儿。”他拉住她的手。
许久以后唐槿圆再回想这时候的场景,才知道商晋这是在道歉。
道歉他没有早点过来,道歉他让她在这里等候。
明明没做错任何事情的一个人,却因为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命自己的心肝儿,让她受了一点的委屈都会难受到满怀歉意。
可这会儿唐槿圆只听得心尖儿发颤,困惑了她多日的事情冲到了舌尖:“你到哪儿去了啊”
昨天,前天,这阵子,都跑到哪儿去了,怎么连人都不见
找也找不到。
她还从来没尝过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
商晋拉着她的手指圈紧:“我带你出去一趟。”
……
唐槿圆一直到到这座居民楼下都是恍惚的,在一楼等着电梯的时候她局促到不停地瞧着自己的脚尖,心里虚飘飘没底儿。
唐逢止这么多年耳提面命教育她的那些,貌似就是朝着把她教育成一个古代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去的,可能他觉得这样她就遇不上这个社会的种种险恶。
可是她这会儿都跑到他眼里像是洪水猛兽一样的商晋的家门边儿了。
唐槿圆轻轻舒了一口气,幻想着唐逢止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会是怎样暴跳如雷地磨刀霍霍向猪羊,某种程度上她也算是豁出去了。
电梯停到三楼,商晋拉着她的手还没有松开,唐槿圆低眸看着他骨节均匀又细长的手指,难得的陷入踌躇。
他是想做点什么呢……
唐逢止对她的教育果然还是有点用处的。
商晋回过头来。
“怎么了”
唐槿圆在商晋回头的那一瞬,顾虑莫名就轻了下去。
毕竟之前“引狼入室”,还是他这头她哥眼里的“狼”被她哥给揍了一顿。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引狼入室”,是唐逢止往她手里强行塞过来的剧本。
唐槿圆跟着商晋到了尽头的房间,开门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
门打开,唐槿圆乖乖地跟在商晋的后面,没有乱望。
她进去,玄关处摆着个檀木的鞋架,鞋架上一左一右两双拖鞋。
一款男式一款女式。
唐槿圆的心头没由来的一跳。
现在的感觉就和有女孩儿同她要商晋的电话号码时的感觉差不多,甚至比那时候更让她心里头有一股排解不开的郁闷。
“这里,还住着其他的人”
她迟疑着问。
唐槿圆最没有学会的事情大概就是藏起自己的心事,原本那双眼角弯弯不笑时也像笑着的眸子这会儿终于添了点忧郁进去。
商晋在唐槿圆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