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北似乎听见了一样,唔了一声,腿在被子里伸直。
王朵便对站着的两个大男人道:“谢谢蒋先生了。要不,你们回避下我给他把衣服脱了。”
蒋寒城微愣,陈铎道:“你来要不我来吧。”
“没事,我看着言北长大的。”王朵又揉揉他的脸颊,“他今天没拿奖不开心了。”又对两人笑笑,“没事儿,我照顾着,一会儿收拾好了,我就走。”
蒋寒城望一眼安稳睡着的李言北,便转身出去。
陈铎也跟着出去,关门前对王朵道:“我让阿姨做醒酒汤,另外有需要你喊我。”
王朵感激地一笑。
约莫过了半小时有余,王朵给李言北喂了点醒酒汤,确认人没事,才开车离去。
陈铎在书房说这事儿的时候,盯着在摆弄望远镜的蒋寒城,“你不去”
蒋寒城侧身抬眸看他一眼:“做什么”
“别这么假,想去就去看看。”陈铎又不是没看到他那关心人的劲儿,“这种特殊时刻,不是总能遇到的。”
蒋寒城看着窗外的星空,这两天天气好,观星正当时。“你怎么最近改做哲学家。”
陈铎一笑,没多说,开门离去。
蒋寒城一个人继续看星,也不过是琢磨不到十分钟,终于待不下去,开门走向三楼。
以前不觉得这台阶有什么问题,如今却觉得如此漫长,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跃上去才好。
等到门前,手已经落在门把上,却没有按下去。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忽的听见房间里有呜咽声,才猛的按了门进去。
一片夜色中,床上的人蜷缩在被中,听到门开才惊慌的一愣:“谁”
“我。”
李言北喝了醒酒汤后缓过劲儿,半梦半醒中,被这么一吓,也忘了难受,只裹着被子道:“有事吗”
“你哭了”蒋寒城的语气是那种极不可思议的口吻,仿佛这几十年没见过男人哭。
李言北用力裹紧了身子:“不关你的事情。请你出去。”
嗓音沙哑,语气坚定。
蒋寒城没开灯,借着房门外的一点灯光,走到床边,极自然的单膝跪在床边,抬手摸了一下被子里男孩儿的脑袋。
“别碰我!”李言北现在跟个小孩儿一样闹脾气,也并不在意什么形象不形象。
蒋寒城顺着他的脊背线条,微一用力,便将人抱在怀中。
李言北一愣,又开始扭动:“你干嘛放开我!呼……”他被闷得受不了,扯开被子瞪着他,潮湿的眼帘与泛红的面颊,伴随着喘息,淡淡的酒味从他的唇中溢出……
两人在昏暗之中,盯着彼此的眼睛。
千分之一秒的瞬间,蒋寒城的手落到他的面颊上,微凉的手指顺着他流畅的曲线往下滑,最后落在下巴处。
李言北沉溺在他的眼眸中,竟一时之间说不出一个字,眼泪却再度忍不住流下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