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真心觉得对不起他。
人家也没有想要纠缠他,只是不善表达而已。
他再一次自作多情了。
安歌抬头看他,说道:“那几个人往后不敢再找你麻烦了,你回市一中门口继续摆摊吧。那里离你家近,也省得你早晨三四点就起床准备。他们有把柄在我手上,更不敢再来找我的麻烦。”
“……”严言顿了顿,再仔细看他,并不相信地问,“真的你有没有被欺负你不是骗我吧”
他问得是这样认真,安歌心中更悲哀,果然人家在意的只有这个。
安歌头一回好态度地对他说:“我身上有刀,他们怕我。”
他听到“刀”的字眼,立刻瞪大眼睛。安歌暗暗叹气,真是个老实人。
安歌带着些许难以解释的不舍与怀念地看他,随后道:“你好好卖鸡蛋饼吧,往后没事了。”
“哦,没事,没事就好。”
“那,我走了。”安歌抬脚要走。
“安歌……”
“走了。”
安歌走了,没有说“再见”,没有回头。
严言没再叫他。
老天爷是蛮恶意的,弄了这一出,却还是在玩他,看他笑话。
安歌脸上在笑,心里想指着天骂一顿,却又没劲骂。
他想,缪柏言也好,严言也罢,都不会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