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笑道:“这么大了,还跟娘撒娇呢!嗯,你说的话娘都记在心上,以后就靠你啦。”
然后她感叹起来,“宗族的人劝我跟你爹,说什么女儿出嫁,没有兄弟做靠山,会吃亏,我是不信这个话的,我跟你爹就能给你们做靠山,待你们在夫家站稳脚跟,哪里需要靠什么兄弟,全都是鬼话,若是那兄弟不争气,甚至还会拖累你们。娘能有你们姐妹三个,已经知足,你们都是好孩子,我时刻都感激老天爷赐给我的这份福气。”
陆士仪心里暖暖的,扯着王夫人腰上挂着的璎珞玩儿。王夫人问道:“袁安之与红蕊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至少要先给娘交个底吧?”
陆士仪坐起身来,伏在王夫人耳边轻轻说了几句,王夫人笑道:“我儿聪明!”
陆观从政事堂回来,见她们母女俩亲亲热热靠在一起说话,笑道:“果然是女儿跟母亲关系更好些,仪儿在我面前就很少这样撒娇。”
陆士仪站起来,给陆观斟了一杯茶,笑道:“爹爹,请喝茶!”
王夫人飞了他一眼,嗔怪地说:“我与仪儿说些母女间的私房话,连这你也要吃醋?”王夫人今年不过四十出头,保养得当,看着才三十多岁的样子,风韵犹存。
陆士仪看着父母打着眉眼官司,心里偷笑不止,忙说:“爹娘,女儿有事先告退了。”
女儿走后,陆观握着王夫人的手,问道:“夫人,今日在家做什么呀?”
王夫人顺势靠在他身上,与他说起话来。
陆士仪回了房,红蕊过来伺候。她现在看红蕊倒有几分意思,想知道这妮子跟袁安之到底是打算怎么做。
红蕊把屋里伺候的其他小丫头们都交出去,然后关了门,低声道:“小姐,我今日出门遇到袁公子,袁公子让我交给您一封信。”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来。
陆士仪展开信纸,袁安之的字写的还不错,看来字如其人是骗人的。袁安之在信上诉说思念之情,与她一日不见如隔三兮,还赋诗一首,以表衷情,最后再次写道,因为太过想念她的缘故,茶饭不思,人也清瘦了许多,希望她能怜惜他,救救他的命,因为再见不到她,他就要相思而绝了。
陆士仪不厚道地大笑起来。红蕊不识字,看不懂,问道:“小姐,袁安之信上说了什么?”
陆士仪的脸板下来,变了脸色,道:“没什么。”
红蕊不知她为什么突然生气起来,小心翼翼地说:“小姐,袁公子约您后日酉时,在乐安茶坊见面。”
陆士仪只说知道了,但去没去却没有说清楚,红蕊不敢再问。
红蕊变心,陆士仪开始有意将她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