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再想弥补,他那颗心都已经被他自己的自责戳得千疮百孔了。
谁去安慰都没用。
这么多年以来,夫妻俩只好装作早已忘了之前的事,任由孟清禾锁了小儿子的房间,也从来没进去看过。
清扫小儿子的房间这天,一家三口都很有默契地亲自动手。/p>
孟母一点一点地擦拭屋内的摆件的时候,忽然就倚在墙边没了动作。
许久,孟清禾听见了屋内响起了低低的啜泣声。
此时他才觉得自己将这件事情告诉林小清的决定十分正确。
这许多年来,他折磨的又岂止是自己呢父母也一并被他所折磨着。
今日才算真的敞开了心扉。
他忽然想起那日小清说的话。
有些事要想放下或许需要很多年。
但至少他现在开始迈出了第一步。
春季开学,再回到学校时,林小清有一种获得新生的感觉。
虽然这么说很俗套,但她确实感觉很不一样了。
好像呼吸的空气都变得更加清新起来。
春天真是一个美好的季节。
孟清禾真是一个美好的人。
——看见他穿着雪白的衬衣朝自己走来时,林小清在心里这么想。
其实这几天天气还有点儿冷,但是因为记者团举办的答辩会让孟清禾做主持人,他不得不老大不情愿地换了这么一身衣裳。
其实本来是让他穿西服的,但他不乐意,嫌穿着不舒服,便只好在众人的统一要求下勉强穿了白衬衫和西裤。
后勤人手不够,林小清被拉过来帮忙,在后台正忙着,就看见孟清禾穿了这么一身朝自己走过来。
肩宽腿长的,太养眼了。
他今天原本还被要求化妆,然而负责化妆的小姐姐举着粉底看了半天,说:“算了吧,我这粉底色号还没他脸白。”
然后又拿起眉笔,勾了几笔说:“算了,总感觉我在画蛇添足。”
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个能上妆的地方,给他涂了点儿唇彩。
孟清禾转头就去厕所洗了。
林小清看见他的时候,他刚从厕所走到后台,沾了水的嘴唇还没干。
——那种若有若无的欲望便又来了。
好想咬他。
林小清拼命地按捺着心里那股冲动。
然而孟清禾才不忍着。
他把手里几张纸往兜里一揣,拉着林小清就往角落去。
“干吗啊……”林小清焦急地小声问。
孟清禾把她拉到某块废弃的幕布后面,沉声问:“刚刚在厕所洗那玩意儿的时候我还觉得这东西麻烦,然而涂在你嘴上居然能这么好看。你今天擦的这个口红怎么这么艳正红色这不像你的风格,怎么回事”
——因为预感今天你会很好看,所以提前在何思蕾那儿取了经,昨天去专柜试色,涂涂改改一下午,发现这个颜色居然最漂亮——
这样的话,林小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