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今日碧痕教她规矩的时候提起来朝堂之上的朝臣反对册封她的时候,还是陆大人帮她说的话,于是没话找话道:“我还得多谢谢鲁大人,当日在朝堂之上帮我说话呢。”
陆其琛先是一愣,继而方才反应过来李棠说的是那日在朝堂上说的话,于是道:“殿下言重了,其实臣也只是顺口一说罢了,归根究底,还是陛下做的决策。”
一听见陛下两个字,李棠就想起了谢昉今日的那张嘴脸,撇了撇嘴,她才不要谢谢昉呢。
“臣三日前便想要拜见殿下,但是无奈陛下不许,故而臣也没有见到殿下。”陆其琛忽然道。
“陆大人为何想要见我?”李棠听见陆其琛这话,有些受宠若惊,这位陆大人竟然想要见自己。
“因为殿下写的那篇文章。”陆其琛道。
李棠一顿,她写了什么文章了?忽然想起来那日在马车之上被谢昉给拿走的马车,登时一个激灵:“你说的该不会是那篇说科举舞弊”
还没有等李棠开口说完,陆其琛难得失态了,手指方才嘴边,冲着李棠做了个手势,李棠云里雾里,不知道为什么陆其琛要自己小声,也许是因为自己方才太激动了,有失公主的身份,所以陆大人在提醒自己。
李棠顿时收敛了些,原本激动的语气也努力变的平和,低声道:“其实我就是瞎写的,没想到竟然入了大人您的眼。”
陆其琛何许人也,为人极为清高,年少及第,金榜题名一日看尽长安花,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可谓是意气风发。
陆其琛居然觉得她文章写的好,不能狂,得谦虚,但是得意还是洋溢不住从李棠的眼中之中溢出来,李棠直直看着陆其琛,眼底的欢喜似乎下一秒就要洋溢出来了。
看着李棠这副模样,陆其琛一瞬间有些呆住了——“臣,臣只是。”
一时之间,陆其琛竟然有些局促不安,话也说不出来了,李棠则是看着他,眼神带着希冀:“没关系,大人您说。”
“殿下有句话,主谓用错了。”陆其琛鼓足了勇气方才说出来,道。
陆其琛能够清清楚楚看得见李棠眼底的欢喜倒流了回去,变成大大的疑惑,那一瞬间,陆其琛见势不妙,只怕是李棠下一秒就会生气了,他立刻说道:“——臣是不是冒犯了殿下。”
“没有,没有。”李棠脸上挤出来了一丝微笑,眼底原先对于陆其琛的憧憬和仰羡,顷刻崩塌,她心道,没事没事,文人雅士,素来都有些洁癖,文字洁癖。
但是李棠还是没忍住:“陆大人是不是和陛下认识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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