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谢安安到集体办公区,两腮鼓鼓的,煞是可爱。
沈姳正忙着手头上的活,见谢安安气鼓鼓地从办公室里出来,不解问:
“你不是在办公室里打回访电话吗,谁惹你了?”
她眼睛没离开手中的活计,只分出点心神关心她。
整个部门只有两台座机能打外线,一台在集体办公区,一台在办公室。集体办公区平时乱得很,声音又杂,不适合打回访电话,因而上回访班的人能独占办公室内的一台座机,又远离“喧嚣”。
“还不是小刘,跑到办公室里抽烟,门关得紧紧的,窗户又只能开条缝。”说到这,谢安安更生气了,“我看他那架势,就跑出来了,出门前还听到他在后面说了声‘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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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的窗户是设计过的,只能通风,不能开大,为防止有人坠楼或跳楼。
“什么人呐!公众场合抽烟他还有理了。”沈姳最近正义感爆棚,立马怼道,“可见人品素质跟学历是真没半毛钱关系。”
单位里有明文规定,是不能抽烟的,更何况是公用的办公室。
其他同事听到了,虽不齿小刘行径,却也没说什么。
小刘是高学历人才,得过省级和国家级的一些奖项。做科研也是一把好手,主持厅局级课题4项,发表过SCI,核心期刊文章十余篇。
前几年还没升职称的时候,看着也还谦逊勤恳。
自去年升了副高,他就原形毕露,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再加上科里主任要退休,即将上位的二把手跟他关系好,就愈发张狂不知轻重,俨然当自己是未来的二把手,连他的直属上级都拿他没法子。
“小声一点,别被他听到。”谢安安扯了扯沈姳的衣角,提醒她。
沈姳无所谓道:“敢做还怕人说?”她上个月因为别的事也怼过他。
另一个同事舒灵在边上调侃着:“等下他来了你还敢这么说?”
“让他来,我照样这么说。”
沈姳是在别的部门呆了两年才调过来的,调动原因大概是跟前部门的正高正面刚了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