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有些意外,不过刘嫂若在,郑三娘就有了娘家人在场,事情会更好办些。
沈钰去了后院,此时郑三娘,早已准备好了。
她叮嘱小柱子在家听玉桃姑娘的话,就跟着沈钰从店铺后门一起走了出去。
按着刚才商量好的,刘嫂先回巷口等着,沈钰和郑三娘从后院小巷出去,在街口和陆琅、七喜汇合,再一起去柳树巷。
到了街上,主仆二人已站在街边,见沈钰、郑三娘从后巷转出来了,就一起不紧不慢地向柳树巷走去。
郑三娘虽然心中忐忑,但想想这两日在沈钰家中,虽不能出屋子,却吃得饱穿得暖,小柱子每天都高高兴兴的,连晚上睡觉都安稳许多。
不再像从前似的,夜里会从噩梦中惊醒,哭着说害怕了。
想到小柱子,郑三娘深吸一口气,暗下决心,就是拼死,今日也要和李家一刀两断。
沈钰和陆琅则不同,陆琅神情轻松愉悦,不像是与人去谈条件的,倒像是秋日里与人去踏青郊游,不时指点着旁边的店铺,与沈钰闲聊两句。
沈钰心里也没有把握,但陆琅既然问了,她也只得应付两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倒让沈钰的心情放松了些,不知不觉就到了柳树巷,见到了急的满头汗的刘嫂。
一进巷口,场面比想象的还热闹。
此时集市闭了市,周边住着的百姓,不管是在店铺做工的,还是摆小摊的,都已收了工往家赶。
世人都爱看热闹,听到这边巷子里吵吵闹闹,不由自主就围了上去打听。
那后来的,看着这里围了一大群人,更是兴趣浓厚地停下脚步,拉着早到的围观群众探问。
“听说这家的郎君迷上了赌钱,要被人收了房屋抵债呢。”
“哪儿呀,听说是这家的娘子带着孩子跑了,你没看那婆婆坐在那里一直骂媳妇呢。”
“说是那小孙子不是这家的种,那媳妇不守妇道,都道要让这家的郎君休妻呢。”
“别胡说,这家的娘子我认识,除了上街买菜,平时从来不出院子,明明是做相公的输钱输急眼了,往自家娘子身上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