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旁人在,摸一下都不行你这人还真是光占便宜不吃亏,很不江湖。”
以往他对她又亲又抱时,她虽觉别扭羞臊,却是从没躲过的。
贺渊慢慢扭回脸来,神色古怪地觑她片刻后,清清嗓子,艰难开口“二姑娘这是受信王殿下之托,前来探望在下”
“啊”赵荞愣住,“你受伤了,我来探望你,同我大哥有什么关系”
贺渊眉心蹙紧,神色茫然地脱口而出“承蒙关切。二姑娘多礼了。”
这客套之词让赵荞彻底傻眼,根本找不着北。
“贺渊,你我之间可是非礼的交情,就探望一下算什么多礼”
贺渊似乎受到了惊吓,靠在床头的后背僵硬绷直。
虽因个人喜好的缘故而不曾习武,但赵荞家中兄弟妹妹们大都自幼习武,是以她多少能看得出来,这好像是防御的姿态。
这太过古怪,让赵荞不知所措,不懂他是唱的哪出。
各怀心事的两人面面相觑半晌后,贺渊板着冷漠脸严肃道“二姑娘慎言,我们不熟。”
赵荞整个人都不好了,美目大瞠
“什么玩意儿你再说一遍”
满脑子乱成一锅浆糊的贺渊非常客气地请赵荞先行回避,将自己的近身侍者中庆唤到了跟前。
贺渊如临大敌般瞪着中庆“今日初几”
“什么初几七爷您这是还迷瞪着呢都十二月十三啦”
中庆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就听贺渊茫然又震惊地开口道“冬神祭典不是十二月十二开始么若今日真是十二月十三,那我怎么还在家”
中庆不明白他的意思,惴惴拧着衣角“今年冬神祭典是十一月廿七,冬至那天。七爷,您这”
“不是十二月十二在庆州溯回城”贺渊心中直发毛。
中庆愣了好半晌,蓦地惊恐起来“七爷,您说的那是去年的事吧今年冬神祭典是十一月廿七,在遂州邻水”
贺渊心乱如麻“今年不是武德五年”
“我的爷,这是昭宁元年”中庆不知所措,彻底慌了手脚,“眼下是昭宁元年十二月十三,昭宁陛下在金龙座上已坐满一年,武德陛下都成太上皇了”
贺渊愣了好久,后脑勺抵着床头,无助地闭上双眼。
“你这意思是,我一觉睡了整年,睡到金龙座上的皇帝都换了”
“哪有睡了一整年您十一月廿七那日在邻水重伤昏迷,算起来睡了约莫半个月而已”中庆两腿直打颤。
贺渊疑心要么是中庆在胡说八道,要么就是自己还在做梦。
再不就是活见鬼。
若中庆说的是真的,自己只不过昏迷了半个月,那么请问,武德元年十二月到今日这昭宁元年十二月十三,中间一整年
他,贺渊,在哪儿做了些什么
已然凌乱的贺渊抬起手就想薅自己头发,却不小心碰到头上伤口,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稳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