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李鸿章主动送出了秋波,这不能不让萧然倍感惊喜。李鸿章的政治眼光超卓不群。很显然他已经洞悉了中国即将到来地一场暴风骤雨,并且已经清醒的意识到了未来历史的走向,选好了该站到那个队列中去。仅凭这一点,就已经是亡羊补牢地曾国藩所不能比拟地。
面对历史地洪流,其实就像面对命运的强奸一样,通常只有两个选择,或抗拒,或享受。如果说曾国藩即将因为反抗而承受更大地痛苦,那么李鸿章无疑是聪明的,他选择了后者。
按萧然当初所想,联合李鸿章,其实是他整个计划中变数最大的一个环节,也是事关成败的最重要的一步棋。这步棋不动,胜负委实难料。而李鸿章的这一纸来书,让萧然悬在心头最重的一块大石终于
|九月蟹肥,与君同饮。
萧然的毛笔字实在是不敢恭维,怎么看怎么像一溜圈圈,不过那信差显然定力甚佳,居然没有笑出声来。萧然大喜,当下赏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命盛左亲自选派得力兄弟,一直把他送到州境内,确定安全才让他独自赶回上海复命去了。
圣驾到江宁,正是李鸿章的地盘,看来迁都大计只是时间问题了。现在就只剩下一个京城的曾剃头,萧然还不知该如何摆平。应该说曾国藩看人的眼光的确是毒的很,跟萧然只接触过那么两回,就把他这人的风格秉性基本看透了。一招釜底抽薪,也恰恰拿住了萧然的七寸。公平来说,萧然这人压根就不是什么干大事的人,缺乏那种心狠手辣、杀伐果决的气魄,相反的对家人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推不推得倒满清倒还在其次,老婆孩子,还有那个心理上的后娘、血缘上的亲娘,这些对于他来说才是至关重要的。
另外,就算他能不顾妻儿的死活,现在也已经不具备跟曾国藩鱼死网破的条件,原因很简单,直隶、山西、山东、河南,再加上一个蒙古,这些势力都已为曾国藩所掌控。真要动用武力的话,无论结果怎样,一场将比长毛兵祸更加残酷的战火,都将摧毁这片广袤土地上刚刚建立起来的安定与繁荣。
这样的结果,显然是萧然不希望看到的。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