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掌声，佟舒颜从投屏前走开，整个会议室又重新回复光明。不得不说，佟舒颜的表现十分出彩，但这些还不足以掩盖整个项目最本质的问题商业模式上的缺陷，顾渊一方的人开始提出质疑，沈富思这方的人据理力争，一时间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顾渊和沈富思二人则稳坐如山，不动声色听手下们讨论争辩。

杜若一边观察着众人的面部神情，一边下笔更快，她画得津津有味、全神投注，无聊、困倦皆在不知不觉间无影无踪。

也不知双方就什么问题争持不下，顾渊忽然抬起手，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先等等。”

沈富思带着礼节性的笑容看向顾渊，“顾总有什么疑问”

会议室众人也安静下来，一齐向顾渊看去。

“你们现在争论的这个问题涉及到一项基础数据，这项数据我方才听这位王副总提到过，不知王副总还没有又印象”

被点名的王副总神色有些莫名，他之前发言时，阐述和解释了很多问题，但却不记得自己提过哪项具体数据。

“没关系。”顾渊见王副总不确定，转而面向沈富思，“沈总，你的秘书应该有记录吧”

沈富思闻言看向白佳雨，白佳雨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笔记本，回答道“对不起，顾总，我这里没有相关记录，不过您放心，会议内容我全程都有用录音笔录音，现在我就去找一找。”

“不用那么麻烦，沈总，你不是还有一位秘书么”顾渊将视线投向杜若，“刚刚王副总发言时，我看见杜秘书一直在奋笔疾书，想必会有所记录。”

沈富思这方的人听到此话，不由面面相觑，暗暗摇头。就连沈富思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太清楚自己这个秘书是什么水平了。

被点到名字的杜若仍在“奋笔疾书”，丝毫不知自己已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

“杜若，杜若”白佳雨暗中使劲向后踢了一下杜若的椅子。

杜若冷不丁被人从画画的状态中惊醒，腾地一下抬起头，看见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瞬间懵了。

“杜若，顾总说看见你记录了王副总的发言，你现在把王副总发言中涉及到的数据找出来。”沈富思不好当着顾渊的面贬低自己的秘书，只能如此吩咐道。

杜若心中欲哭无泪，她从会议开始到现在已经安静乖巧如鸡了，为什么还不能放过她

杜若硬着头皮开始吞吞吐吐搪塞道“我字写的慢，王副总发言的时候，我只记录了一些要点，记得并不详细。”

“不管记了什么，拿来我看看。”沈富思催促。

“沈总，我写的很潦草，只有我自己才看得懂。”杜若死死捏着自己的记录本，她开会画画的事，不能让董事长发现啊

“没关系，有看不懂的地方，你帮我解释一下。”沈富思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