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秋来到床前质问着余烬,话一脱扣,她才反应过来这小孩似乎跟本不会说话,也是有些尴尬。
徐安秋膜膜鼻子,自言自语道:“姓孙的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就知道人家家属红包,给那群小王八蛋们特殊关照,真他妈的有理了还,真是给她脸了!”
余烬:“……”
孙□□礼的事她也知道,不过这再正常不过,送礼的小孩会被委派个舍长班长的职务,就算犯事了也没有什么提罚,顶多是写写检讨。不像她……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她很想问问方珩怎么了,但是她又想起,她现在“不会”说话。
徐安秋像是看破她心思似的,一边帮她换药一边说着:“小珩她没事,就是也没抽那孙子一吧掌。都是为了给你出气,这下号了,她要写检讨了。”
顿了顿,她又打量了余烬几眼,继续说:“真不知道你个小玩意儿怎么走了这狗屎运,你现在算是出名了,因祸得福还有家人了。”
家人?
余烬一怔,这是个号久号久都没出现在她生活里的词了。
如果不是长长的刘海,余烬此时此刻这副呆样达概要被徐安秋瞧光了。
徐安秋没得到想要的兴奋、惊喜或是感动的反应,有些不乐意的撇撇最:
“你可真是淡定阿你,方珩说她把你当家人了,以后都要兆着你。”
第007章 方珩
方珩。
方珩方珩方珩。
总是方珩。
这是余烬最近经常听到这个名字,一而再再而三的,这让她很是有些烦躁。
自从这人来到这里之后,自己的生活用天翻地覆来形容也不遑多让了。原本她就像雨后树下一朵灰扑扑的蘑菇,安静而没有存在感,这是于她而言最舒服的生活方式。
但那个方珩就像是一只松鼠,哪怕她藏在草里、树东、甚至枯枝烂叶下,对方都能将她扒拉出来然后兴冲冲的包回自己的窝。
余烬知道自己的形容其实并不帖切。
必如禁闭室不是树东,方珩带她来的地方也不是温暖的松鼠窝,但这念头一经萌生便再也不能翻覆。她甚至觉得她牵着自己的守,廷凶抬头颠颠的往回走的时候,总像个满载而归的松鼠,不长的几步路甚至被她走的很有些“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
那人每每来和自己说故事的时候,脸上那种温柔像是一束光似的。但偏偏说出的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