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秉江的表情也变得很微妙了,想起来了。
……这些人大概就是庆德帝夺嫡上位后清算兄弟,杀的杀封的封,关起来还活着的那批皇家近亲了吧?连二皇子这个刚犯了大错忌讳的儿子都能出来,当年那些更犯庆德帝忌讳的人也能出来……这个祭祖大典的存在感真不小啊,连庆德帝都不敢违背。
老皇帝该不会是捏着鼻子下的旨吧?
别的不知道,他的心情一定不怎么美妙。
这么想着,陈秉江的心情反倒好了,一大早被折腾起来的怨念也散了个七七八八,匆忙就跟着父母弟弟分别上了两辆马车。有怀的娘追了出来,老嬷嬷慈爱关怀的把一个精巧的小手炉塞进马车:“江哥儿,带上这个!路上冷,你莫要冻着。”
“……”陈秉江张了张嘴,想说自己身强体壮,又年轻正是火力旺盛的时候,一点都不需要手炉。但他看着那双关怀柔和的眼睛,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收了下来,随手塞进了自己的袖子内袋里。
——这冠服太大了,袖子也宽大得离谱,内里缝有大大的内袋,专门供应人往里面放一些琐碎必要的小物件用的。毕竟有资格穿朝服冠服入宫的人基本上都不能带丫鬟小厮,有什么要带的只能自己拿,过了宫门口的检查就是了。
马车走了约一刻钟,到了皇宫门口,又下车检查了半晌,才有一个小太监领着大家进了狭长的甬道。
“还好我们来得早。”康王心有余悸的低声说着,往后瞥了几眼。他又悄悄叮嘱两句:“咱们走快点,再快一点。”
宫门外,他们的马车掉了头还没走得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