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是条窄走廊,两边全是铁门。张翰年跑得快,转眼就没了影。陆阳踢开一扇门,里面是个小房间,堆着些文件和地图。他扫了一眼,抓起一张地图塞进怀里,继续往前追。
走廊尽头,张翰年站在一扇大窗前,手里攥着个黑匣子,脸上带着股狰狞的笑。“陆阳,你看看这是啥?”
陆阳停下脚步,眯着眼看过去。那匣子不大,像个老式收音机,可上面连着几根线,红光隐约在闪。青蓝咬牙,枪口对准张翰年的脑袋,低声骂道:“你疯了!”
“这是‘火种’的钥匙,”张翰年咧嘴一笑,笑得像个疯子,“你敢开枪,我就按下去。到时候,整个东京,轰的一声,全完了。”
陆阳盯着那匣子,手里的枪没动。他知道,张翰年这人狠起来,连自己都能搭进去。可他不能赌,东京几百万人,不能因为他一枪没了。
“放下来,”陆阳沉声说,“你还有机会。”
“机会?”张翰年冷笑,“老子杀了总统,还能有啥机会?陆阳,你太天真了!”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啥重东西砸在地上。张翰年一愣,扭头去看。陆阳抓住机会,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他撞倒在地。那匣子飞出去,砸在墙角,红光灭了。
“混蛋!”张翰年挣扎着想起来,却被陆阳一枪托砸晕。青蓝跑过去捡起匣子,检查了一遍,长出一口气。“没坏,应该没启动。”
陆阳把张翰年绑起来,喘了口气。他看向窗外,小河和小江从水塔上下来,朝这边挥手。门口的枪声也停了,估计收拾干净了。
“结束了?”青蓝问。
“没,”陆阳摇头,“‘火种’还在,咱们得弄清这玩意儿咋回事。”
他捡起地上的地图,摊开一看,上面画满了红圈,从东京到南京,再到苏州,全是“火种”的据点。他心里一沉,知道这仗还没打完。
“走,”陆阳把地图塞进怀里,“回车里,把张翰年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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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车停在港区边缘,引擎低鸣,像头蛰伏的野兽。陆阳押着张翰年上了车,青蓝坐在副驾驶,小河和小江挤在后座。张翰年被绑得结实,嘴里塞了块布,眼神却还是阴冷得像条毒蛇。
“去哪儿?”司机问,声音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