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阳子也没有经历过，笑道：“我师父对我说，男女情爱，比修道得道的乐趣低级很多，我信他。柳道人，你觉得情爱有乐趣，还是修道得道有乐趣？”

朱秀才和黑锅的目光纷纷落在柳道人身上。

柳道人道法造诣极高，修为浑厚无比，见解非凡，他们这些日子与柳道人共同镇守娘娘庙，日常与柳道人讨教道法，获益匪浅，对他钦佩万分。

柳道人笑道：“男女情爱，没有半点乐趣。譬如我们柳树，到了春季，遍开黄花，风吹授粉，或者蜂虫飞舞相授，孕育后代。而后化作柳絮，风儿一吹，满地都是。此等情爱，有甚乐趣？远不如修道。”

朱秀才抚掌称赞，笑道：“道兄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我其他的都不爱，唯独爱修行，每悟出一个道理，达成一种成就，解决一个难题，我的内心都充满喜悦。至于男女情爱，不过是低俗的乐趣罢了，不要也罢。”

“正是正是。”决阳子深以为然。

黑锅兴奋道：“汪汪！”

他们均有一种得道的感觉，看向陈实和小椴，目光中充满了同情。

柳道人道：“情爱余腐臭，唯有道真香！陈真王沉迷情爱，难得大道真谛，今后道行远不如我等。”

决阳子、朱秀才和黑锅纷纷点头。

朱秀才道：“但说来奇怪，小椴很久都没有出来了。此次还是最近半年，第一次出来。”

他这么一说，决阳子和黑锅也觉得有些古怪。

小椴是仙子的一段记忆，小椴和仙子经常是一个入定，另一个醒来，轮换着来。但最近半年多时间，小椴不见踪影，总是仙子出来。

他们怀疑，仙子的伤势已经痊愈，小椴变成她的一段记忆，不会再出现。但这次小椴偏偏在仙子睡着后出现了，打破他们的固有认知。

决阳子突然道：“你们说，这个小椴有没有可能就是仙子？”

朱秀才和黑锅愕然。

决阳子眨眨眼睛，道：“我是说，倘若仙子伤势痊愈，小椴变成仙子的一段记忆，那么有没有可能这时的小椴，就是仙子本人？她故意装作小椴，与真王亲昵？”

朱秀才迟疑道：“有这个可能……黑锅，你洞彻人心，你看看她到底是仙子，还是小椴！”

黑锅当即起身，目视小椴。

小椴与陈实正在你侬我侬，像是察觉到什么，突然睁开眼，目光锐利无匹，向它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