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许总。”金秘书脸上依旧毫无波澜。
内心世界不管有多丰富,它始终是存在暗处不宜公之于众的,该知道的它会让人知道的。
这么贵重的画说送就送,而且还送给一个与自己无助力的老者,还真不是过去的我会做的事。可是,我的心告诉我,我应该这么做,然后,我就做了。
德叔,漫不经心的打开眼前这幅卷轴,画刚露角,他手一颤,连忙快速打开。这不就是刚才他鉴定过的那幅唐寅的真迹吗?
“你老板是什么意思”德叔压住激动,漫不经心地说。
“这幅画是我们许总在私拍会上,花了2万元拍得的,因为许总认为这画有点意思,所以就把画送给您,用以赔罪。”金秘书略微低头,对眼前这位长者说道。
“赔什么罪,我和他交浅言浅,他何必顾及我这个糟老头子?这画虽然确实很有意思,但是我不能收。”德叔一面说,一面细细观看着眼前这幅画。
“正因交情不深,所以许总不敢送太过贵重的东西给您。只选送了一幅2万元的画作给您。他觉得您应该会喜欢唐寅的自由肆意,满腹才华和洞察世事的能力。"金秘书的说辞没有漏洞。若非这幅画是德叔亲手鉴定过的,他可能就真以为这画是不值钱的玩意儿,随手挂在墙上,不去细品细看。
这许伟,总是给人出难题。
“哼,那你拿来我就收着了。”真迹在眼前,他一遭老头子,害怕烫手吗?
“你等等。”德叔收好手中画,小心翼翼的放好,然后把一个小盒子递给金秘书。
“这幅两万块钱的画,就当是修复葫芦的费用吧!”不是德叔爱占便宜,这些文物在他眼里都只是载体,承载着历史,承载着梦想,甚至承载着中华民族的文化内核。把自己好不容易修复好的三河刘还给许伟那个臭小子,他还真的不是很舍得。或许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保存最为完好的三河刘也是他这辈子可以修复的唯一的一个三河刘了。
金秘书带着修复好的三河刘回去复命,德叔则提起电话就打给庄睿。
“庄睿,你把画还给许伟啦?他知道这画是真迹吗?知道……他还分了500万给你……哦,那他知道这画是我鉴定的吗……不知道?你没提?好的,我知道了……没事,我就问问。”
哼,许伟……在和我玩他以为我不知道的游戏。我不管他,反正老头子脸皮厚,而且我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就把这画当成两万元的东西吧。德叔把所有繁杂思虑抛之脑后,细细品赏手中画。老人一般不会操心未来的事,他们只喜欢回味过去。
庄睿没有多逛,买下一套全黑的西装,和一双尖头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