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你,从头到尾只有你把临家那点东西当成宝贝。”
他这个妈,出身普通工薪阶层,后来为了嫁进临家费尽心思要跟他爸离婚,结果他爸在离婚前长途路上车祸死了,她终于解脱转头就奔向临家去,迫于名声还得把他带在身边。
本身目光不算长远,嫁到临家之后就只能看到眼前的一亩三分地,总觉得谁都是要跟她抢东西的,不知道多少次惹的别人笑话她没见识,她还总觉得别人看不起她是因为她曾经有个儿子。
对他更是不假辞色,越发看不顺眼。
临钧有时候是真的恨自己不跟徐苑是亲兄弟,为什么作为母亲,她们能够差那么多
简直天壤之别。
“从店里拿的几套首饰我都按照市价给了钱的,你由着他这样来搅和我的婚礼之前,都不先问下店里的人吗”
他妈本身就不是多有脑子的人,被一连串话绕的引的眉头一皱,差点就要破口大骂,又看到他阴郁狰狞的眼神,猛的吓了一跳。
就跟是第一天认识这个儿子似得,只能够把精力放到最后一句上,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儿子。
临铮得到消息说他哥在自家店铺里拿了东西就赶忙找他妈去了,还真没问过给他消息的人,临钧拿完东西有没有给钱。
他从小被宠惯了,要星星不给月亮的,被拆穿也不尴尬,只是嬉皮笑脸的,“那可能是店里人唬弄我呢,倒是冤枉了大哥,给你陪个不是。”
贵妇只觉得有些无趣,嗔怪的瞪了一眼小儿子,也舍不得骂他。
只是冷淡的看着临钧,“那还不错,你现在大了,懂事了,会照顾自家生意了,外面宾客还等着呢,我出去了。”
说着就直接走出去了,临铮跟着她往外走,在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来,“大哥,新婚愉快啊”
说着一溜烟跟着也出去了。
好好的婚礼,被他们这么一闹,谁能高兴的起来
临钧一口气梗在胸口,气得难受,狠命的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
而此时下面场地里,临近合欢树的角落里,坐在轮椅上的青年,突然抬头看了眼前面的大楼,瘦的只剩下层皮的脸上勾起抹僵硬无比的笑容,“好大一场闹剧。”
这就是你死活要离开村里,不顾一切想要认回来的亲人
声音也难听的厉害,就像是废弃已久的声带重启之后,费力的摩擦出声响。
听到他说话,正坐在他旁边吃水果的人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他,然后又低下头去吃东西。
然后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又偷偷的瞄了他一眼。
他两应该是整个婚礼现场最格格不入的两个人。
一个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随时一口气喘不过来的病秧子,一个只管躲在角落里慢吞吞的啃食瓜果,活像是没交礼金偷偷进来的偷瓜贼。
两人相安无事的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