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正巧了今日白琅身体亦适应好,正是往西北去的大好时机。
白琅不知这墨宴为何忽然变得这般激动欢喜,歪了下脑袋,懒得探究,只乖乖起身,随墨宴一道出门。
客栈一楼便是客堂,供应膳食。未免白琅饿得狠了,墨宴便直接带他往一楼客堂用膳。
客栈膳食较为简单清淡,对于七日不曾进过食的白琅来说正好合适。
白琅对食物尚有些常识性认知,用膳时姿态文雅,便是饿了亦不紧不慢,看着还有几分赏心悦目。
墨宴化身的身体已至辟谷修为,全程便只是看着,目光有如老父亲一般慈爱。
这七日相处下来,白琅每日都很乖很听话,这越是省心懂事,墨宴对他的好感便越高。
失忆后的小同僚确实是要比失忆前好相处得多,他亦愈发不介意好好照看这位如今弱小可怜的小同僚。
而白琅这几日亦习惯了墨宴这不聪明的眼神,熟视无睹,小口小口将午膳全都吃完。
见他吃完,墨宴便叫了小二结账,带白琅出门,预备直接往西北方位去。
白琅这具身体尚未至可以御剑修为,墨宴便召了自己的佩剑踩上去,朝白琅伸手:“你应当不会御剑?来,我带你吧。”
白琅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胆怯地后退小步,摇头:“我不要。”
“啊?”墨宴见他又是一副害怕的模样,但并未想通他这是在害怕什么。
莫不是因记忆的丧失,将这化作肉身后睁眼所见的第一处地方当作了故土,不愿离开这唯一熟悉的地方前往外地?
亦或是他这几日诱拐并未见效,白琅对他仍有所疑虑,担心他这般带他出远门是为拐骗他去做不好之事?
墨宴思绪于瞬息间便发散出数种可能,正欲再温和地表明自己并无害他之意时,又听闻白琅闷闷的声音。
“我不要御剑……好高的。”
墨宴眨一下眼,无数不靠谱推测终于凝结为事实真相——白琅只是畏高而已。
他轻咳一声,将剑收归剑鞘内:“怕高啊,那好吧,我们不御剑了。会骑马么?”
白琅摇头。
墨宴又思索片刻:“我记得附近应当有租借马车之处,那我们租辆马车过去罢。”
白琅这回终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