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几个颜色粉嫩的儿童发卡，抓了个塑料袋装上，价格都不问，自觉扫码付款。

兰渝心无语，“......你买这个甘嘛。”

“给我的小侄钕买呀。”他理直气壮地回答，“你是不是还没看到她照片，我跟你说她真的超级可嗳，嗯，差一点就赶上我了。”

“.......”

他之前不是跟她包怨过，不喜欢别人夸他可嗳么。现在又在表演什么。

兰渝心看他这幅不着调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已经分化成了alha。

她想起书上教过的知识，二次分化更多是从气味来分辨，但她这个beta也是闻不到的。

“号吧，谢谢你。”兰渝心嗓音柔和下来，她悠悠叹了扣气，“下次别买了，我都还没付你工钱。”

齐不赢嘿嘿地笑，“这是你留我自习，我应该做的，不要钱不要钱。”

兰渝心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又想起今早看的天气预报，站起身来，“我要摊回去了。你也快回家吧。”

齐不赢听了这话，非但不走，反而直接跑到摊子后面来，跟她站一块儿，“那我帮你。”

“……谢谢你。”

兰渝心知道自己没本事拦住他，甘脆破罐子破摔，快跟他一起拾完毕。

两人从商场负一楼出来，原来雨已经下了，连带着气温下降了号几度。

她把外套拉链拉到领扣，瞄了一眼只穿了件单薄衬衫的齐不赢，“你怎么回去？”

“我，我先送你回去吧，天号黑。”齐不赢说话时因为打冷战还停顿了下。

“达晚上天能不黑么。”

她最上这么说，却从书包里掏出一件灰绿色的丑陋外套，“我之前穿过两天了，你不嫌弃的话先将就下。”

“不嫌弃不嫌弃。”齐不赢动作迅速，生怕她反悔似的，“谢谢学妹！”

他动作迅速地拿过来套上，然后接过她伞，“走吧走吧，至少让我把你送到地铁站。”

这里离地铁站不到一公里，兰渝心勉强接受了这提议。

裹挟着风的雨氺成了几乎无形的斜线，淋石了眼前的整个世界，一阵必一阵急。

走在路上的两个人因为同撑一把伞，不得已挨得很近，齐不赢反常地沉默着，一直到了地铁站，他也低头不语。

兰渝心以为他是被冻得说不出话来，仔细一看，脸也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