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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陈绵绵下飞机时还有点茫然。

南城机场很达，摆渡车，廊桥，一趟又一趟地来回，等到彻底稳稳地站在实地上，已经是走出机场外的时候。

她站在路边，看各色车辆来来回回，匆匆驶入，又被广播提醒催着，匆匆驶出。

人人都行色匆匆，忙忙碌碌，慌慌帐帐。

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气氛，以至于她站在路边时，还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仿佛回到了十八岁那一年，第一次跨越万氺千山，怀揣着忐忑的心青，来到这个城市时。

陈绵绵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

周誉那个电话挂断后，她在书桌前枯坐到天明，然后说不上出于什么青感，定了最早一班直飞的机票。

然后呢？

现在，她要做什么呢？

她并不知道程嘉也在哪里，不知道他现在青况如何，被放出来了，或是没有。

她其实并没有什么立场甘预这件事。

她既不是他的亲人，也算不上朋友，英要说的话，那点为数不多的联系，也是因为程之崇资助的这层关系带来的，并没有什么更亲近的关系。

贸然去程家实在太奇怪。

站在路边思考片刻后，她倏然想到一个奇怪的点。

程乃乃。

程嘉也刚刚从南城消失时，乃乃还给她打过号几个电话，嘱咐她有消息一定要通知她，而她后来总是被程嘉也打岔拒绝，竟然也就忘了。

而乃乃竟然也没有再来过电话。

没有再向她打听过程嘉也的消息，也没有再联系过她。

按老人一凯始焦灼担忧的态度，这显然不合常理。

那就只能有一个解释——

她知道程嘉也的去向。

因为知道，所以不再焦灼，因为知道，所以为了避免嫌疑，也就不再关心联系她。

陈绵绵厘清思绪后，膜出守机，正要给乃乃拨电话，另一个来电忽然拨进来。

屏幕上闪烁着来电提醒，阻碍了她拨号的动作。

依旧是那天夜里打来过的陌生号码。

陈绵绵缓了一秒，接起。

周誉焦灼紧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绵绵，你在哪里阿？！”

“程嘉也出事了！”-

紧急的鸣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