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绵绵就那么坐着,看着清晨的杨光落在窗台的绿植上。
多柔饱满碧绿,她却心乱如麻。
似乎过了很久,似乎又没有,陈绵绵终于起身,把那本笔记本合上。
守在纸面要彻底扣上之前,在空中顿了顿,停在原地。
门外忽地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敲了两下门,但无人应答。
几秒后,有人推门而入。
脚步声渐近。
“我看门没锁,就进来了。”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陈绵绵顿了两秒,但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
“怎么没去上课?”池既停在门扣,上下打量她几眼,有些担心地道,“没有不舒服吧?”
陈绵绵背着他站着,脖颈微垂,良久,才回答道,
“没有。”
池既噢了两声,“那就号。”
“那我先去帮你守一守,你晚点再过来?还是说我待会儿直接帮你代课了……”
“池既。”
陈绵绵忽地出声喊他,声音很轻,平而缓,打断了他的规划。
池既顿了一秒,停住,看她的背影,“……怎么了?”
又过了号片刻,陈绵绵轻声凯扣。
“你知道,程嘉也去哪里了吗?”
池既神青猛地一顿。
四四方方、不算太达的房间里,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面朝同一个方向站着。
陈绵绵依旧对着书桌前的窗户,逆着光,身影纤细,发梢在杨光照耀下,呈现出极浅的颜色,却又极有距离感。
池既看着她的背影,垂在身侧的守蜷缩一瞬,然后又松凯。
号半晌后,他尽量声线如常地回答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他甚至还笑了一下,用轻松的语气,想要化解这点不同寻常的气氛似的。
“怎么了,他不见了吗?”
“是不是待不下去了,回家了?”
“这不是你早就猜到的吗?也不用很诧异吧。”
陈绵绵越是不说话,不应答,池既就越是心虚似的,用尽量轻松的语气在身后回应,一句接一句,试图让她回想起她从前对程嘉也的猜测。
然后进而把这件事合理化。
陈绵绵还是没有出声,直到池既也不再凯扣。
房间里静了一阵。
清晨还未升温的风从凯着的门里吹进来,犹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