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完酒,两个人都将酒杯放回了桌上。彩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谢云疏适时起身,声音平静:“下面的人备好了吃食。”
盛烟这才发现了自己的饥肠辘辘,如今天已经黑了,她还只在喜轿上吃了一块糕点。那一块糕点噎了她许久,如今才被这一句话将饥饿引出来。
随之是婢女安静垂着头,一道道将膳食端了出来,盛烟坐在桌前,发现谢云疏也在对侧坐了下来。她想着从前林姐姐同她说的事情,轻声道:“外面那些人有难为你饮酒吗?”
林姐姐从前同她说,他们这边有闹大婚的习俗,只是一般不闹新娘子,而是闹新郎。
谢云疏轻声点头:“被拦了几杯酒,无碍。”
彩云在一旁布置碗筷,看看一旁的小姐,又看看一旁的殿下,觉得传言好像都是假的,虽然殿下不怎么说话,但是小姐在殿下面前也很安静,虽然两个人不说话,但是气氛却是想合的,哪里有外面传言的剑拔弩张。
彩云摇摇头,觉得流言实在不可信,她一个日日在小姐身边的人都差点信了。
盛烟用着膳,桌上大多是些清淡的,她偶然抬起两眼望向对面的谢云疏,这是这么久以来她们第一次单独用膳,不再是在人很多很多的宴会。
好像没有她想象的差。
她曾以为他相拒这门婚事是厌恶,但这半年的观察下来,他好像对待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淡漠。盛烟用了一口粥,想到这时下意识捏紧了勺子。
一个人变化总归是有原因的,失忆只能让人丢失那段记忆,却无法从根本上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所以她们分别的那两年他定然是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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